她擡眼,小臉蒼白,嘴唇還破了,眼眶也紅彤彤的,然後她點頭:“我明白。”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幫他系好了領帶,随後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怎麼了?”
葉芷萌立馬正色,緊張的看着厲行淵:“哪兒不舒服麼?”
厲行淵看着她。
腦海中,那張委屈又可憐的臉,慢慢和她現在焦急的樣子,重疊在一起。
心口好似被萬千把鈍刀子來回拉扯着,疼得很。
“沒事。”厲行淵搖搖頭,伸手抱住葉芷萌,緊緊的抱住,“抱一會兒就好,抱一抱就好了。”
葉芷萌越發急了。
“我是不是推到你哪兒了?”
“你那點力氣就能推壞我,那我也她嬌弱了?”厲行淵埋首在她脖頸間,“我隻是......我隻是想你了。”
葉芷萌微微一怔。
忽然反應過來。
“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是那五年中的記憶麼?
厲行淵沉默片刻:“我看到我們在酒店,我說......在外面要和我保持距離。”
葉芷萌又是一愣。
她和厲行淵去過的酒店可不少,一年到頭出差的次數,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的。
但,如果條件裡,要加上在外面和我保持距離的話......也就隻有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時候。
葉芷萌從開始當替身的時候。
她就非常懂事且有自知之明,很認真的在經營這份工作。
厲行淵說在外面要和他保持距離。
她一直都是照着做的,在外面從來不會主動靠近,除非厲行淵要她去他的身邊。
所以,他也就說過那麼一次。
“有過這種事嗎?”葉芷萌輕撫厲行淵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翻片兒了,不想了。”
厲行淵沒說話。
就這樣靜靜的抱了葉芷萌好一會兒。
隻那樣一個畫面,就讓厲行淵覺得很珍惜了,按照陸少琛說的,比這樣更過分的事情,似乎也不少。
所以。
芷萌不讓他去施針。
是不想讓他回憶起這些記憶。
這一晚。
厲行淵睡得格外的不踏實。
夢裡,他總能看到那雙清澈泛紅的雙眸,好似在無聲的對他進行控訴。
隔天一早。
厲行淵趁着葉芷萌、郝甜和沈新月出去散步的機會,主動去找了李清塵。
“你想試一試針灸?芷萌知道麼?”李清塵問。
“不用她知道。”厲行淵回答道,“也不在蘇北施針,等郝甜生産完,回到滬市之後再施針。”
李清塵遲疑了一下:“那就等回到滬市吧,如果您依舊堅持,我會為你施針。”
“謝謝。”厲行淵由衷的說道。
“不客氣。”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一緻。
時間就在這樣靜谧的日子中,悄然流逝。
很快就到了,郝甜預産期前幾天。
除了産婦本人之外。
其餘所有人都處在了高度警戒狀态。
時駱和季天心帶着阿坤,也從滬市趕了過來。
看着郝甜的雙腿水腫得厲害。
時駱沒忍住。
躲到牆角,一邊扒螞蟻窩,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