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很用心。
哪怕是信封上,她都畫了很漂亮的小花。
打開信封,卡片上,寫的是英文。
“那個,幼幼是在海外長大的,所以中文不好,您别介意。”送畫的經理趕忙說道。
“沒事,很可愛。”厲行淵收起卡片。
卡片不是專門寫給他的,内容也很官方,看樣子是拍賣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
經理送完畫,很快就離開了。
厲行淵找了一間空房間,讓傭人把畫放了進去。
随後想了想,最後還是叫人,把畫小心的挂了起來。
他站在菩薩那幅畫跟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些魔怔了,看着滿臉慈悲的菩薩,他居然隐約看出了一些,葉芷萌的影子。
人們都說,時間是可以治愈一切的良藥。
厲行淵很痛苦。
為什麼時間在他這裡,分毫也治愈不了失去葉芷萌的痛。
反而在日複一日中,越陷越深。
*
隔天,葉芷萌受邀,前往仁重食業參觀。
她助理秦月下車,就和白秋畫狹路相逢了。
見到葉芷萌,白秋畫似乎并不意外,沒了上次的倉惶,她落落大方的沖葉芷萌伸出手去:“Chelsea又見面了。”
秦月看向葉芷萌。
葉芷萌神色如常,握住白秋畫的手:“白副總。”
友好握手之後,白秋畫溫婉的說道:“鄭總已經在等我們了,一起過去吧。”
“好。”
白秋畫做得自己和鄭總很是熟悉的樣子,她期待着,從Chelsea臉上,看出一些不悅,如果有彷徨無措,那肯定是最好的。
可......
白秋畫面帶溫婉笑意,垂下眼睑。
季星晚好似也知道自己回來一樣,一點意外和驚訝都沒有,難道......姓鄭的偷偷告訴她了?
“季小姐,你之前來過滬市麼?”白秋畫和葉芷萌并肩走着,閑聊一樣的問。
“滬市是國際金融大都市,自然是來過的。”葉芷萌回答道。
白秋畫看了看她。
她回答得很輕松,半點異樣都沒有。
“對啊,季小姐是投行出身,怎麼會沒來過滬市呢?你看我,見到美人就容易犯糊塗。”白秋畫笑着說道。
葉芷萌也跟着笑:“白副總這算是自誇了吧?上次我見到你時,不知道多驚訝,還以為家裡有流落在外的孩子,還問過長輩。”
白秋畫想接話。
葉芷萌接着說:“不過,白副總這幾年變化還挺大的,那天我都差點不敢認。”
白秋畫一怔:“你之前見過我?”
“很偶然的,去過白副總辦的藝術展,有幸遠遠見過一次。”葉芷萌回答。
白秋畫僵硬的笑了笑。
“我愛人更喜歡我現在這樣,所以......”白秋畫本能回答道。
可話到一半。
又戛然而止。
她現在這樣......就是葉芷萌曾經的樣子。
“英貝的厲總是吧?”葉芷萌笑着問道,“我在八卦新聞上看過你們的報道,非常的郎才女貌。”
聽到這話。
白秋畫底氣頓時足了起來。
“讓季小姐見笑了。”
她絲毫沒否認自己和厲行淵的花邊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