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畫捧着熱水杯。
強忍住内心壓制不住的狂喜。
先懷一個厲行淵的孩子這個計劃,白秋畫前陣子就在謀劃了。
可厲行淵太謹慎了。
他長期獨自住在,葉芷萌住過的那間公寓裡。
就算是出差住酒店,門外也總是有保镖守着。
那次,和厲行淵去看畫展,她就準備好了,那天晚上,下點東西給厲行淵,強行睡他。
同時也留下一些精液。
以免那次懷不上,之後還能做個試管嬰兒什麼的。
可萬萬沒想到,被一個死小孩給破壞了。
知道周燕清手裡,有她想要的東西,是昨天的事情。
她原本就在計劃,慢慢接近周燕清。
讨取她的喜歡,一旦成功懷孕,她就想辦法,幹掉周燕清。
行淵那麼喜歡孩子。
季星晚死了。
隻要她懷孕了,他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一定會和自己白頭到老的。
沒想到。
她昨天才知道,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歪打正着的,讓周燕清主動提及了這件事。
如果行淵真的不幸的離世,有和他的孩子,也能确保她榮華富貴,地位遵從了!
白秋畫抹了抹眼角的淚。
裝作很是傷懷的樣子。
周燕清見狀,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抉擇是對的,白秋畫這麼愛厲行淵,讓她生一個和厲行淵共同的孩子。
自己還要怎麼控制那個孩子,榨取英貝和厲氏的權利?
所以,她要學伏月明。
孩子出生後,她就立刻抱走。
之後就算白秋畫要争,她一口咬定,孩子不是她的就行了。
反正做DNA什麼的,也是沒用的。
兩個人各懷鬼胎。
厲行淵的手術,一直進行到天色漸黑。
中途,盛柏霖去了解過情況,大緻就是,清創困難,内傷嚴重。
那麼近距離的爆炸,他護着的葉芷萌,都有輕微内傷。
何況直接肉身遮擋的厲行淵。
葉芷萌趕走白秋畫和周燕清之後,就很少說話了。
她隻是坐在那裡。
該吃藥的時候吃藥,該換點滴的時候換點滴,晚上還吃了幾口東西。
十點剛過。
厲行淵終于被推出了手術室,送進了ICU。
“熬過今晚,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主治醫師,滿臉的疲憊,“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強烈,他是很想活下來的。”
葉芷萌扶着窗台,透過厚重的玻璃,望向裡面。
厲行淵看起來,着實是有些慘的。
頭上包着紗布,臉上也都是傷痕,帶着呼吸面罩,呼吸看起來也不太好。
葉芷萌腦子裡,好像在想什麼。
但又抓不住那些思緒。
繞來繞去,隻剩下一句:“厲行淵,一定要好好的醒過來,一定要!”
郝甜一向是焦慮的。
和盛柏霖送走主治醫師後。
就和盛柏霖焦躁的嘀咕:“他是一定能醒過來的,我現在更擔心,他腦袋也傷到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傻了......或者是失憶了怎麼辦?”
萬一失憶了。
又變回從前那個讨人厭的厲行淵了怎麼辦?
葉芷萌聽到。
也沒什麼反應。
人活下來就好,失憶了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