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信息,幾乎要将白秋畫淹沒。
她一條也不敢回複,火速的關掉了手機。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白秋畫咬着指甲蓋,焦躁且憤怒的在房間裡踱步。
她就知道,季星晚沒那麼好心,前幾天還對她喊打喊殺的,現在突然就把她放走了!!
季星晚早就知道,自己現在成了衆矢之的,把她留在周公館,被人看着,反倒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所以她才把她放了。
一方面在厲行淵面前裝了好人,另一方面,也能将她推入深淵。
“季星晚!”白秋畫咬牙切齒。
在厲行淵面前,裝的那樣清高的樣子,其實一樣的蛇蠍心腸!
想害她?
白秋畫冷笑。
“我很快讓你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深呼吸一口氣。
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随後,她拉開抽屜,從藏在抽屜深處的盒子裡面,拿出了一張小小的手機卡。
回國之前,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聯絡這個人了。
她是那樣的信任厲行淵。
白秋畫想到這,心就絞痛起來。
她離開之後,厲行淵也借着替身的名義,和葉芷萌搞得火熱,憑什麼她原諒了他,到頭來他卻嫌棄自己?
心痛之後。
她越發下定決心,把手機卡插入一支舊手機裡,然後顫抖着,播出去一通越洋電話。
馬爾代夫某私人海島上。
一隻不滿疤痕的大手,撈起地上的手機。
他身下,金發碧眼的女人,不滿的纏上來,伸手要搶走他的手機。
男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一巴掌用力甩在女人伸過來的胳膊上。
女人痛呼,滿臉受到驚吓的樣子,并不敢發脾氣。
男人推開她,抓起浴袍穿上,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往外走去。
電話那頭。
傳來低聲的啜泣。
男人的眉頭立馬蹙眉,整個人煩躁起來,用英文問道:“你怎麼了?”
他話音落下。
那邊的哭聲更清晰了。
男人急躁起來:“你在哪裡?”
“西蒙,你救救我......”
片刻後,那邊傳來女人驚慌又委屈的聲音。
“厲行淵騙了我,他移情别戀和季氏的繼承人結婚,不要我了,現在她老婆陷害我,好多人想殺我......”
西蒙有一雙湛藍的眼瞳,此時裡面全是陰鸷:“等着。我會帶你回家。”
電話挂斷。
白秋畫一秒鐘就不哭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視線最後落在床頭,她和年少時的厲行淵,唯一的一張合影上。
那時的少年,比天上的星辰都好看,并不是現在這個冷漠疏離的資本家模樣。
這麼多年。
白秋畫第一次生出,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重生該有多好。
她一定不會再選離開厲行淵。
可......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