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畫呆愣的看着厲行淵。
眼淚洶湧不止:“要殺她的不是我,是周燕清。”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盆髒水她依舊要扣在周燕清腦袋上。
“我頂多隻是知情不告訴你而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我就是想她消失,把你還給我!”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厲行淵忍着劇烈的頭疼,站起身來,“你救過我的命,也因我被迫嫁人,我的确虧欠你。”
白秋畫看着厲行淵。
他身上好似突然多了一層隐形的壁壘。
和她的距離,從原本的不親近,一下變得隔着山海那樣遙遠。
“行淵......”
“但這些年,我自認為給了你我能給的一切,現在再還你一條命。”厲行淵看向白秋畫,眼底徹底沒有半點暖色,“你先待在這裡,我會去說服厲太太,她點頭了,我就放你走。從此以後,你我之間再無瓜葛,兩不相見。”
“不要......”
白秋畫掙紮着爬起來,想要抱厲行淵。
可張澳演技手快,裝作是扶着她,其實是鉗制住她:“白副總,您小心一點......”
“放開我!”
白秋畫奮力掙紮。
厲行淵頭也沒回的,被人攙扶着離開。
聽到外面汽車發動的聲音,張澳也松開了白秋畫:“白副總,我這邊任務也結束了,先走了。”
白秋畫站在原地,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偌大的客廳裡,人陸續離開,隻剩下白秋畫一人。
她恍惚的回頭,視線突然和骨灰盒上,周燕清的遺像對視了。
“啊!”
白秋畫驚恐的尖叫一聲,立馬後退幾步,然後朝着門口跑去。
打開客廳的大門。
阿坤正站在不遠處,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他手裡把玩着一把看起來就很鋒利的瑞士軍刀。
見到白秋畫似乎要出來,他轉身站定,看着她,臉上都是殘忍嗜皿的笑意。
白秋畫站在那裡。
突然想起來,季星晚離開時說的話。
腳步好似生跟了似的,一步也跨不出去了。
“白副總,走不走啊?”阿坤隔了一會兒,不耐煩的問。
白秋畫死死的咬了咬牙。
轉身回去,用力的關上門。
周公館裡,早就空無一人了,周燕清的丈夫,見勢頭不對,剛剛就從後門溜走了。
傭人什麼的,也是沒有的。
明明陽光灑滿了整間客廳,但白秋畫就是覺得處處都冒着寒意。
她惶恐的環顧四周。
周燕清的品味着實不太好,東西都偏複古陳舊,在這樣的氛圍中,更加顯得可怖。
片刻後。
白秋畫的視線,落到了周燕清的骨灰盒上。
她眼神逐漸從恐懼變得怨毒,大步走過去,在正對周燕清遺像的那一面坐下來。
白秋畫先是深呼吸幾口,然後理了理自己亂掉的頭發和衣服,“周董,你沒必要生氣,别忘記了我肚子裡還有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賤人赢的,不會讓她過得那麼舒心的。我們才是一邊的,對吧?”
她說完。
手突然拍在骨灰盒上。
惡狠狠的說道:“活着都鬥不過我,死了更不要想,老實點,如果你作妖,我就把你的骨灰沖進下水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