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額角陡然劇痛起來。
烏爾禾立馬折返回去:“好了,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不會再讓我阿媽傷害你。”
厲行淵沒說話。
烏爾禾給他到了一杯水,放在床頭。
停頓了片刻。
“等離開了島,我會想辦法盡全力治好你,之後你就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去留,現在......娅和阿媽都有點不正常,為了自保,你謹慎一點。”
說完。
烏爾禾沒等厲行淵回答,大步流星的走了。
下樓時。
萍姨正在安慰烏娅珠。
“如果我發現得再晚一點,他就走到葉芷萌身邊去了,阿媽,我差一點就要失去阿琅了!”烏娅珠抱着母親,哭得十分委屈難過。
烏爾禾看着。
其實剛剛,葉芷萌在祈禱的時候。
他戴着面具,就站在她拿花的那個台子後面。
烏爾禾很清楚的看到,葉芷萌在祈禱的時候,非常的虔誠,還在落淚。
不用細想。
烏爾禾也知道她在祈禱什麼。
祈禱她的愛人能夠早點回到她和她孩子的身邊。
烏娅珠到底在哭什麼?
她霸占了别人的丈夫和父親,她到底在委屈什麼?
烏爾禾的内心。
因為目睹葉芷萌的眼淚,還有知曉厲行淵差點就要放棄生命,備受良心的譴責和煎熬。
“阿媽,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烏爾禾開口,喉嚨很幹澀。
萍姨似乎猜到了,烏爾禾要找她說話。
安撫了烏娅珠兩句。
就跟着烏爾禾一路去到了廚房。
廚房裡,熬着厲行淵晚上的藥。
烏爾禾直接端起來,倒在了地上。
“阿禾,你小心不要燙傷了!”萍姨趕忙上前拉他。
烏爾禾沒動。
拿起一雙筷子,在藥渣裡扒拉起來。
少了幾位藥,還多了一位不在藥方裡的藥,皿枯藤。
是島上的一種有毒的藤本草藥。
之前島上有人吃這個,吃到半身癱瘓,父親專門把這味藥拿出來教給他和阿媽認。
“這個草藥和另外一款補氣皿的草藥很相似,你們一定要記牢,不可以用錯了,會要人命的!”
“阿媽?”烏爾禾起身。
難以置信的看着萍姨。
在他的印象裡,阿媽一直都是很溫柔善良的人。
“對,我放的!”萍姨面無表情,沒了平日裡的溫和和慈愛,“厲行淵想離開,你看不出來嗎?就算不會跟着葉芷萌走,等離島之後,他的傷患慢慢好起來了,他也會抛棄娅離開!”
“所以你就想把他變成一個,隻能纏綿病榻的廢人?”烏爾禾的手在拼命的抖。
他不明白。
為什麼一個厲行淵,把妹妹變成了偏執的戀愛腦,把阿媽變成了一個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你妹妹好不容易從失去爸爸的痛苦中走出來,她不可以失去阿琅的,失去阿琅她會活不下去!”萍姨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深愛你和娅,保護你們,讓你們快樂是我的天職!為了你們,我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烏爾禾心痛如絞。
“我錯了,我一開始就該把厲行淵還給葉芷萌的,不該心懷私欲帶他回來。害他們夫妻失散,兒女不能見爸爸,現在報應來了,我的妹妹和阿媽都因為我的私欲,變成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