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厲行淵借口公司有些事情,得回去一趟,離開了秀山湖。
兩小時的車程之後。
他到了臨市一個鎮上。
停屍間外面。
早一些到達的劉昊見到厲行淵,立馬快步上前。
哪怕還隔着一堵牆和門。
厲行淵也聞到了難聞的屍臭。
“厲總,我剛剛已經進去看過了,汪旭一家8口人......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腐爛,但基本是能辨别的。”劉昊沉聲說道。
劉昊和汪旭算是校友。
當初還是他把汪旭介紹到厲行淵身邊工作的。
因為他工作的特殊性,從他幫厲行淵做事開始,明面私下都沒和劉昊再有往來。
就是不能讓他和厲行淵攀扯上關系。
8口人。
除了汪旭夫婦和他們的三個孩子,汪旭的父母以及丈母娘都沒能幸免。
“查到是什麼人做的了嗎?”厲行淵冷聲問。
劉昊垂下眼睑,沒說話。
厲行淵目光銳利的看向他:“你要我問兩次?”
劉昊沉默着,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厲行淵看。
照片上,是一塊木闆,上面布滿斑駁的皿迹,和腐肉,但猩紅的字體依舊可以輕易辨别。
上面寫着:獻給厲行淵夫婦
厲行淵眸底頓時卷起風暴。
“陳崇那邊,也找到了一樣的留言。”劉昊回答到,随後又把相冊往前翻了一張。
那邊不是寫在木闆上的。
而是寫在陳崇新婚妻子的背後。
陳崇一家更慘。
他家在沿海城市,本來是多子多福的家庭。
一家上下27口人,包括他的弟弟妹妹兩家,一個沒剩。
屍檢結果顯示,陳崇一家比汪旭一家死得要早,大概四五天的樣子。
汪旭一家是被亂刀砍死的。
陳崇一家......根據屍檢結果來看,全部都是被活活凍死的。
發現他們屍體的地方,是在他家中的海鮮冷凍庫,27口人老老小小,全部被凍成了冰雕。
打開門,最先呈現在衆人面前的,就是陳崇新婚妻子的後背。
以及皿淋漓那幾個字。
劉昊大緻和厲行淵說了,陳崇那邊的慘烈。
“目前在兩邊都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我原本猜測,會不會是歐洲皇室的手筆,可陳崇的死亡時間出來後,又推翻了這種可能,那個時候西蒙可沒死。”
别說西蒙沒死了。
白秋畫都才剛剛死沒多久。
秦晁那個時候,都還沒到華國呢。
厲行淵臉上籠着寒霜。
“還有别的暗線失蹤嗎?”厲行淵問。
劉昊搖搖頭:“确定這兩人死亡後,我立馬聯系了所有暗線,沒有人失蹤。”
“為什麼是他們......”
對方很明顯是沖着自己來的。
可那麼多的暗線,為什麼偏偏是陳崇和汪旭。
這兩個人從三年前起,就很少為厲行淵查什麼事情了。
要說為了挑釁他,明明找今年為他做事的人,更有效果才對。
何況。
陳崇和汪旭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們有一起負責調查過什麼事麼?”厲行淵沉聲問。
劉昊到底是厲行淵多年的心腹。
他想的他都提前預判了。
立馬把自己查到的表格遞給了厲行淵:“因為陳崇和汪旭分别兩個地區,能交集的工作其實很少,目前查到的就這六件事。”
厲行淵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