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間聽到。
萍姨和阿禾說,他叫厲行淵,這次上島來的女财閥是他的妻子。
其實,有件事他一直都沒說。
從醒來時起,他依稀就有感覺,他可能結過婚。
可他的愛人似乎并不愛他,一直在想辦法逃離他。
這個微妙的感覺,在阿禾母子的對話中,間接得到了證實。
他生死未蔔的時候。
妻子就已經在和别的男人約會了。
“阿琅,你在看什麼?”
就在這時,烏娅珠端着一些他愛吃的水果,站到了門口。
見雲琅又在盯着窗外看,烏娅珠心裡咯噔了一聲。
知道真相後,阿媽也和她說了,阿琅那天會突然吐皿的原因,應該是用望遠鏡,看到了那天過來這邊散步的葉芷萌。
烏娅珠急壞了。
悄悄的把望遠鏡給拿走了。
“沒看什麼。”雲琅回答。
烏娅珠走過去,望向窗外,當看到葉芷萌和那個新歡的身影時,她眼底都要恨出油來了。
“你認識?”烏娅珠問雲琅。
他搖搖頭。
随後烏娅珠說:“那女的就是新上島的女财閥,邊上那個是他的未婚夫,好像是個珠寶大亨。下午我見到過,很漂亮的男人,有一雙藍色的眼珠子,皮膚也白白的。”
男人站在那裡沒說話。
視線也沒移開。
他腦海裡,浮現出那天,望遠鏡裡看到的那個側臉。
她是很好看的人。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帶傷疤的臉,以及勉強能站起來的雙腿。
事故帶給他很多很多傷。
從前他好的時候,她都不喜歡他,總想着逃離。
現在他變成這樣了......
頭立馬又疼了起來。
“阿琅!”烏娅珠驚呼一聲,趕忙伸手去扶他。
還沒碰到,他擡了擡手,阻隔住了烏娅珠的觸碰:“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
說着,他扶着桌沿,回到床邊,慢慢的躺了下來。
腦子裡,依舊沒有什麼記憶存在。
可心中錐心刺骨的痛,卻沒來由的生了出來。
他的妻子不愛他,也不打算要他了。
所以就這樣吧。
天意如此,他就不再去打擾了。
烏娅珠見他臉色蒼白,眉頭緊鎖的痛苦模樣,視線又落到了遙遠的海岸邊上。
那模糊的兩道身影,似乎靠得很近。
阿琅從前一定很愛這個女人吧?
第一次見到她,就吐皿昏迷。
第二次見她,又是這樣一副痛苦的模樣。
明明都沒有記憶了,為什麼他還會被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影響?
烏娅珠不明白。
也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覺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