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桃而言,她不願意離開韓三千,隻是如今和韓三千的關系,又顯得異常的生冷,她不知道該如何跟着他。
思緒片刻後,小桃一咬牙,遠遠的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韓三千,可是自從上回離開後,她知道她再也不可以離開他的。
看到小桃還是跟上了韓三千,楚天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
扶媚望着楚天,假裝為難的歎了口氣,故意火上澆油道:“哎,看來你輸了。”
本就非常氣憤的楚天,聽到扶媚這種話,顯然臉上更加的無光,小桃的選擇已經很明顯讓他在人前丢盡了面子,如今扶媚這話,更像是傷口上撒鹽。
恨恨的望了一眼扶媚,楚天咬着牙,惱怒不勘,扶媚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臉上卻非常可惜的道:“哎,本來還想勸韓三千一起去找找寶藏,你和你表妹呢便可以趁着這趟旅途增進下感情,你也知道,共患難是最好的增進感情的方式,隻可惜,這個道理,我懂,韓三千也懂。”
楚天咬牙切齒的道:“你的意思是,韓三千不去,就是不想我和我表妹有機會走在一起?”
“那你覺得呢?你沒來之前,人家兩人可是暧昧的很啊。”扶媚挑撥離間道。
楚天頓時怒火中燒,望着韓三千的背影,怒聲罵道:“韓三千,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你以為你想阻止就能阻止嗎?我告訴你,沒門!既然你敢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
說着,楚天猛的站了起來,一路沖到韓三千的面前,伸手攔下了他。
看到追上來的楚天,韓三千一愣:“有事?”
“我們去寶藏之地。”
“難道我剛才說的不清楚嗎?”韓三千皺眉道。
“哼,如果我說這個呢?”楚天說完,從手中拿出一份圖紙,晃在了韓三千的面前。
接過有些發黃的圖紙,韓三千發現這上面是個路線圖,而最終的寶藏點,也在岐山之巅的附近,不過,還沒看清楚具體是哪,楚天一把将地圖奪了回去。
“這是什麼?”韓三千奇怪道。
“三年前,我離開村落的時候,村長找到了我,将這份圖紙交給了我,要我好生的保管。怎麼樣,你有興趣嗎?”楚天道。
聽到這話,韓三千明顯一驚,這是徐福交給楚天的寶藏圖?
“我表妹本來随姑媽姓,叫陸媚嬌,不過,村長說過,從那天起,叫她岑桃兒。”
韓三千眉頭不由一皺。
楚天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他這話的意思,已經說明了這圖和小桃的失憶可能有莫大的關系。
小桃在八方世界後的名字,确實是叫岑桃兒,而之前的名字,也确實叫陸媚嬌,因此,無論是時間節點,還是所有的真實性,加之他本身就是盤古傳人,這讓韓三千不得不相信楚天所說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韓三千皺眉急道。
“呵呵,這是我盤古一族的東西,我憑什麼要跟你一個外人說?等我高興了,我想說就說,你管的着嗎?”楚天冷笑道。
韓三千微道:“你!好,你的意思是,我們找到這地方,便可以解開小桃的記憶是嗎?”
“哎,韓三千,我可沒這樣說過,不過呢,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并不排除。”楚天見韓三千果然上勾,頓時得意道。
“你想怎麼樣?”
“實話跟你說吧,這圖上的地方,其實就在岐山之巅附近,要不要去?”
如果能将小桃的記憶解開,那麼對韓三千而言,必然是最大的喜事,一旦韓三千可以解開盤古斧的使用方法,再配合不滅玄铠的絕對防禦,韓三千不說稱霸八方,但起碼也能從這次的比武大會全身而退。
将來,他也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蘇迎夏,和她過完安靜的一生。
“我去。”韓三千堅決的點點頭。
楚天一笑:“好,那從現在起,聽我指揮。”
韓三千猶豫了片刻,點點頭:“可以。”
“出發吧。”楚天一笑,說完便朝着前方走去。
經楚天這麼一折騰,韓三千隻能帶着扶家人跟在楚天的身後,朝着岐山之巅的方向緩緩而去。
所謂的寶藏小分隊,也一直緊随在他們的身後,楚天很快就和那幫人打成了一團,最匪夷所思的是,楚天還當上了這個寶藏小分隊的隊長。
而那個道長,名号真浮子,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模樣,将楚天推上隊長這個“斷頭台”後,自己當了個副隊長。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真浮子這明顯是既規避了風險,又同時拿個了權利的位置,仰仗于此,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樣,吹噓着他當年的英勇,竟愣是靠這個,得到了一大批喜歡他的人。
韓三千也勸過楚天,可楚天完全被欲望所沖昏了頭腦,不僅繼續當着這個隊長,反而,還不斷的在韓三千這個情敵面前炫耀。
但楚天哪裡回知道,他之所以被推為隊長,靠的其實恰恰是韓三千。酒樓客棧裡的客人今天在這的不少,對韓三千的實力那都是非常認可,自然,韓三千願意加入他們之後,他們便推崇韓三千為隊長。
而韓三千不願意的情況下,楚天自然是最佳的選擇,畢竟,楚天那一招神經一般的空手奪白刃,還是驚訝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他和韓三千是一起的,拉攏了他自然也就拉攏了韓三千。
行走兩天一夜,即将快要靠近紅柱時,這天傍晚,天空已然是鵝毛大雪,冰冷至極,即便八方世界的人多少都有些修為,但也奈不住這更強勁的冰雪,當天晚上,一行百人,找了處凹地遮風,立營休整,決定第二天重新出發。
同處的,還有其他三支分隊在這附近。
這兩天來,已經距離岐山之巅越來越近,越能碰見諸多的所謂正道人士,和這邊的寶藏小分隊類似,他們也大多路上偶遇,然後組成臨時聯盟,共同朝着紅光方向進發。
一幫人碰面後,大家把酒言歡,韓三千此時獨自坐在帳篷裡,仰頭便是一口悶酒,臉上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