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韓三千又猛然望向老頭,他沒有吭聲,倒是一旁的夏薇并未察覺什麼,問道:“那老爺爺你便平常用這臭土吸引皿蟲,再以皿蟲釣這月光魚而以生活嗎?”
老者看了一眼韓三千,回頭笑道:“正是,極雪之地極雪來的快,去的也快,每隔三天便有六個時辰的空窗期,老朽也正是趁着這些時機,捕些月光鬼魚,或是自補,或是換些錢财維持生計。
”
“今日,老朽正是去那一百裡外的城中換了些生活用品,回得晚了些,雖知極雪将至,可為了接下來幾天的口糧,而不得不冒險為之,索性的是路遇幾位三位,得以保命。
”
說着,老頭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從床下扯了些幹草,放在地上。
“極雪前夜,即便是這地下數米,土也僵凍如石,溫度更是極低,小屋雖簡陋,但起碼有火溫烤,三位暫且屋中休息一晚吧。
”
說完,老頭抱着幹草,尋了一處地方,索性趟了下來。
韓三千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别說老頭說的這種情況,即便是沒有這些,一日的趕路也早已累的夠嗆,有個歇身之所,倒是挺好。
讓夏薇睡床以後,穿山甲也學老頭之樣,抱了些幹草找了個空地,躺在了地上。
韓三千卻沒有功夫入睡,依然坐在桌前,奇怪的望着桌上的魚肉,感受着體内如今已經越發龐大的暖流。
太奇怪了,自打吃下這些魚肉以後,韓三千便感覺體内有絲絲的真氣再波動,驚奇之下又隐隐有些擔心。
自己根本沒有運氣,但這些氣卻如同調皮的孩子自己沖出來玩似的。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種情況有好處,那就是體内真能再自動,但地之封印卻似乎并未觸發。
壞處是誰又能确保它不被觸發呢?
帶着這種心情,韓三千沒法入睡,接着,他主動拿起桌上那塊生魚肉,又一次放進了嘴裡。
這一下,韓三千徹底的将眼神望向了躺在地上已然有些鼾聲的老頭身上,真的不是自己身體原因,而是眼前的魚所引起的。
因為當韓三千魚肉一下肚以後,體内的能量明顯跳動更加頻繁,那股暖流也變得更加的兇猛。
這是什麼意思?!
韓三千不解,而且,他更不明白的是,老頭又為何會偏偏讓自己去吃生的,而不是熟的呢?
這到底隻是一個巧合,又是那老頭有意為之的?
可是,觀那老頭不過普通至極,甚至随時都有可能比自己先挂的模樣,要說他是有意,又似乎有些為難人家老頭了。
想不明白,百思也不得其解,屋内的溫度很暖,不知不覺間,疲憊的韓三千也睡着了。
這一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自己孤身一人來到了那個湖邊,那時候天色明亮,湖水當中清澈見底,幾隻月光鬼魚在互勉自由自在的穿梭遊行,歡樂至極。
而此時的自己,坐在湖邊,手中不知何拿着一根釣竿,坐于大石之上,安然的等待着魚兒上勾。
忽然間,他明顯感覺竿子望下一墜,竿上的線猛然崩緊,他知道這是上了魚,手中猛然用力擡竿,頓感竿下之魚用力掙紮。
他一喝,手中再一用力一提,頓時水中浪花狂起,一條大約十來斤重的大魚直接張着他的大口和鋸牙掙紮着,不甘着被拉上了岸邊。
韓三千伸手便去将月光鬼魚抓住,但就在此時,他突聞一聲笑聲,回眼山坡後,卻不見任何人的存在,奇怪的扣扣腦袋,韓三千回頭……
那月光鬼魚卻突然化作一個巨大的皿紅蟲腦袋,張口大嘴,直接朝着韓三千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