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加之裴虎直接摔倒,現場一瞬間,鴉雀無聲!
即便是剛才聲援韓三千的麒麟一族,此時也全部瞠目結舌,一個個呆若木雞。
出言幫助是一回事,其目的,是解決不必要的紛争。
但惹怒裴虎,甚至絲毫不給梼杌一族任何面子,那又是一回事了。
畢竟,梼杌一族身為魔族最大的南方勢力,其實力不容任何人小觑,誰又敢完全跟他們翻臉作對呢?
怒了,怒了。
摔在地上的裴虎,面部雖然朝下,但此時趴在地上的身軀,卻是因為憤怒而微微的顫抖着。
奇恥大辱!
對于裴虎來說,這等同有人用腳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臉上。
蹂躏,踐踏!
他高高在上,位高權重,向來隻有他人攀龍附鳳,對于他百般的阿谀奉承,别說罵他,就是在他面前說個不字,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但在今日,他不光被人說不字,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羞辱,暴揍……
他如何能忍?!
他不能忍,五長老顯然也不能忍。
這已經不再是單獨的打架鬥毆,而是關系到家族名譽的大事件。
“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裴虎趴在地上,冷冷而喝,那聲音當中充滿了冰冷和無情。
在場不少人聽之,都不由膽寒。
“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嗎?還是躺在地上涼快,舍不得滾起來?”韓三千淡然無比,絲毫不因裴虎的冷言而有絲毫的懼怕之意:“聽清楚了,我再說一遍,我有叫你走嗎?”
“豈有此理,你簡直欺人太甚。”裴虎再也忍不住了,怒聲直起,便要沖向韓三千。
聖燃急忙一個眼神示意,幾位長老便趕緊将暴怒的裴虎攔住,而此時的聖燃急步到韓三千的面前,輕聲而道:“少俠,既然已經取勝,何必咄咄逼人?需知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韓三千輕聲冷笑,望着聖燃:“麒麟族長是吧?我也送你一句話,未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
“這……”聖燃啞口無言。
“孽障,你還真當我梼杌一族好欺負的是嗎?”見聖燃這邊已然碰壁,梼杌五長老怒聲而起。
他話音一落,跟在他身後的梼杌族族人便瞬間拔刀而向,一個個窮兇之極惡,勢必要拿韓三千開刀。
“少俠,您這又是何必呢?”幾位長老無奈的歎息道。
“梼杌一族勢力強大,惹了他們,對您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韓三千低下頭,望着手中天火月輪:“相見?若是不殺這孽障,那村裡的村民我又有什麼臉面相見?”
話落,韓三千冷冷的擡着頭。
“你……你是替那些村民報仇的?”聽到這話,麒麟一族幾位長老頓時一驚,轉而,頓時沉默不語。
村中少女之死雖然不是他們殺的,但卻因他們而起,稍有良知,也自知理虧且心不安,又如何敢再多言?!
“小子,為了一些破村民,你就要和我們梼杌一族作對?你怕是腦子不好使了吧?”五長老不屑冷哼道。
“怎麼?難不成你認為你的命比村民的命值錢?”韓三千冷聲道。
“老夫乃是梼杌一族的長老,誠然,位高權重,乃是人中龍鳳,即便不算老夫,我泱泱梼杌大族,任何一名族人,也是繼任梼杌之志,豈是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五長老說起這個,語氣裡忍不住的充滿了驕傲。
韓三千哈哈一笑,笑的确實無奈又極盡嘲諷。
“混帳東西,你笑什麼?”五長老怒聲而道。
“你知道我眼裡,是怎麼看的嗎?”韓三千道。
“你怎麼看,老夫沒興趣知曉。”怒聲喝完,五長老突然又覺得有些不爽,揚揚頭,望向了韓三千。
意思倒也明顯,對于韓三千如何看待,五長老倒是破有興趣。
韓三千輕蔑一笑,看了眼五長老,緩緩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