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特殊身份的廷翰,根本就沒有把闫堂山放在眼裡,即便他現在已經被抓,但依舊是一副桀骜的樣子。
除了韓三千可以讓廷翰露出驚恐和懼怕,其他人想要做到這一點可不簡單,畢竟廷翰的身份和經曆。已經注定了他不會對普通的事情産生懼意。
就這麼一個脾氣如牛的家夥,闫堂山根本就無法想象要怎麼讓他出賣組織信息,可韓三千卻又說得那麼簡單。
沒有辦法了,闫堂山也隻能按照韓三千所說的做。
"我要你組織裡,十三年前的一位雇主資料,他的目标,是一個叫闫峰的人。"闫堂山說道。
聽到這句話,廷翰臉色露出了冷笑,說道:"聽你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那麼你知不知道,抓了我。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下場?"
"而且殺手組織,是絕對不可能出賣雇主信息,你也想得太天真了。"
"是韓三千叫我做的。"闫堂山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闫堂山沒有抱任何希望。
但是廷翰的反應,卻超乎了闫堂山的想象。
被他抓住,廷翰态度依舊嚣張。
可是嘴裡說出韓三千這三個字的時候,廷翰表情瞬間就變得。
蒼白。
恐懼。
眼神甚至在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
韓三千這三個字,有這麼大的威力嗎?竟然可以讓一個目空一切的家夥,産生這麼大的反應。
"韓……韓三千?"廷翰結巴的說道。因為一提到韓三千這三個字,他便想到了王家别墅所發生的一切,他帶來的所有人,全部莫名的爆體而亡,這就像是一個詭異的故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廷翰一輩子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不錯,你之所以會被我抓,也是他授意的。"闫堂山說道。
廷翰感覺口幹舌燥,至此再也不敢有半點小看眼前這個老人家。
他背後可是有韓三千這種大魔頭啊!
這時,廷翰想到了之前韓三千也提到過這件事情,想必兩者要的,應該是同一份信息,既然他已經答應過了韓三千,又怎麼可能拒絕眼前這個老人家呢?
廷翰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必須要回去才能夠做到。"
闫堂山對于廷翰突變的态度感覺非常意外,韓三千究竟做了什麼。才能夠讓他這般恐懼?
"你很害怕韓三千?"闫堂山問道。
對廷翰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句廢話,怎麼可能不怕。
韓三千的手段已經超乎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圍,他現在隻要想到王家的場景,就會忍不住手腳發抖,豈止是害怕,簡直就是恐懼。
"我相信,任何人見識到他的手段,都會害怕。你也不會例外。"廷翰說道。
闫堂山不理解這句話有多重的份量,但是在他看來,他活了這麼多年。見多識廣,什麼樣的手段沒有見過,想要他害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或許吧。"闫堂山淡淡的說道。
廷翰知道這老家夥肯定覺得他說的話誇張了,但是他也沒有多做解釋,一是不敢把韓三千的事情向外洩露,而是即便說了,沒有親眼看到的人,也不見得真的就會相信。
"放了我,等我回到坡國,我會盡快幫你把雇主的資料查出來。"廷翰說道。
好不容易抓到殺手組織這麼核心的成員,要讓闫堂山放了他,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不放,又怎麼拿到資料呢?
"我可以信任你嗎?"闫堂山問道。
廷翰淡淡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是為你,而是為韓三千。所以你信不信我,并不重要。"
闫堂山無奈的聳聳肩,看樣子韓三千的确有着過人的本事,能夠讓廷翰這麼害怕。
"回到坡國,你就不用害怕韓三千了吧?"闫堂山問道。
"你不用試探我,如果你經曆了我的事情。你就會明白,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不會讓我覺得安全。所以答應他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廷翰說道,他可不會認為回到坡國就安全了。以韓三千的手段,他哪怕躲在組織基地裡,恐怕也會被韓三千找上門。
能夠在韓三千手裡死裡逃生兩次。這已經是奇迹,而且事不過三,廷翰很明白這樣的奇迹不可能再發生。所以他可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引起韓三千的不滿。
即便要得到雇主的信息不簡單,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廷翰必須要全力以赴。
"你走吧。"闫堂山說道。
廷翰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了小院。
闫堂山滿腦子疑惑的坐在小院裡的藤椅上,這是他經常思考的地方,以前是想着究竟怎麼才能夠為兒子報仇,但是今天,他腦子裡隻剩下了一個問題。
韓三千究竟是怎麼做到讓廷翰害怕到這種程度的,哪怕讓他回了坡國,廷翰似乎也沒有敢輕視韓三千。
"難道說,我所看到的,僅僅是你的表面,王家所發生的事情,才是真實的你?"
"可王家,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闫堂山眉頭已經皺起了一個川字,因為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什麼事情才會讓廷翰如此懼怕。
隻可惜,發生在王家别墅裡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去調查,畢竟就連廷翰都這麼恐懼,王禮必然會全面封鎖這件事情,絕不會讓消息洩露到别墅牆院之外。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闫堂山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
同一時間,王禮把參與了韓三千事件的所有保镖打手,叫到了自己的密室當中,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必須要嚴格控制,預防消息外洩,否者這件事情一旦有零星的消息傳出去,韓三千必然會責怪王家。
王家好不容易成為韓三千的傀儡而躲過一劫,王禮可不想再生事端。
而真正能夠保密的,隻有死人!
當王禮看向那個領頭人的時候,領頭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接連數十槍聲,密室裡便隻剩下兩人站着,濃烈的皿腥味在密室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