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腦海裡忽然冒出了一個異常古怪但又非常恐怖的想法。
該他娘的不會是先前在治療蘇迎夏的時候,這小東西順着大量的白色能量轉移了戰線,跑到了蘇迎夏那裡吧?
雖然這種想法很古怪,很荒誕,但聯系到方才蘇迎夏竹屋裡的爆炸,似乎……似乎又确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它進入蘇迎夏的身體内,一時間因為不适應等原因,所以産生巨大的爆炸,但因為蘇迎夏是它新的宿體,它又必須保證蘇迎夏的安全,所以才會出現竹屋剛才的怪異現象。
這一點,說的通也解釋得過去。
而至于紫情,也很簡單,突然脫離了一個跟随自己許久的東西,盡管那個東西對她而言有壞處但并不緻命,但始終已經跟随了她許久,突然之間完全丢失,導緻體内真能大亂,因此引發如今的模樣倒也是正常無比。
好像,越來越是那樣一回事了。
但韓三千不敢枉下斷論,因為雖然可以解釋得通這些,但有一個疑問卻又将這些可能性降低了許多。
如果這家夥如此聰明,還知道切換宿體的話,那麼,它就不應該是選擇蘇迎夏那樣的一個身體。
它又沒看過那份地圖,它又不知道蘇迎夏死不了,從它的角度來看,從一個完好的仙體換到一個本就不如仙體的身體裡面,而且這身體裡還帶有劇毒,似乎它要是不傻應該是幹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而且,退一步來講,就算這家夥真的傻,出于本能也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管不了那麼多,好不容易沖進了白能之内,韓三千當下唯一可以做的,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幫助紫情重新穩定體内瘋狂亂蹿的能量,其後,再幫助她去修複因為能量沖擊而有些受損的經脈。
數分鐘以後,韓三千便已然是滿頭大汗,面色蒼白。
又是瘋狂的消耗,又是沒完沒了的痛苦,因此就算是強如韓三千,随着時間的流逝也開始越發的吃不消了。
索性,修複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在韓三千的堅持下,經脈被重新修複,那些異常暴躁的氣息也開始趨向于穩定。
紫情的痛苦開始在減輕,雖然依然有白光體内亂蹿,但起碼痛苦的程度已經不至于讓她原地打滾,更不至于讓她驚聲尖叫。
見她情況穩定,韓三千也準備撤回力量,以做休息。
但就在韓三千收回能量和自己手的時候,他正欲起身,卻突然木然停下,眉頭也微微皺起,似乎……
似乎他發現了什麼。
“不對。”
半天,韓三千呢喃了一句。
接着,他再次強忍痛苦,帶着能量重新打在紫情的背上。
“奇怪!”
他方才在抽回能量的時候,似乎感覺經脈中有什麼東西出現過,盡管一閃而過,但韓三千是什麼洞察力?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可當他再次将能量打進去的時候,卻和先前完全一樣,經脈之中除了各種能量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
難道是幻覺?
也許平時,韓三千不會多想,但如今多番怪狀更關系到蘇迎夏和紫情兩個人的問題,韓三千又怎麼可能不細查?
抽回手間,又連續幾次打入能量,韓三千勢必要查個清清楚楚。
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用什麼都沒有告訴韓三千剛才那一下不過隻是幻覺。
重新收回自己的手,韓三千陷入了沉思,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太痛加上消耗太大,一時間出現了幻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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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有可能。
但突然,韓三千眼神一凝,該不會……
靠!!!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