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男人睡容闊靜,雙手搭在錦被睡姿規矩,像沉睡魔法中的王子。
突然一股重力壓過來,熟練地蹭在他懷裡找個舒服的位置,小臉搭在兇膛砸吧兩下嘴巴,像個奶氣未脫的小孩。
沈骁行預料她會半夜趴上來,無奈的歎了口氣,已經放棄抵抗,何況……他也習慣了女孩特殊睡姿。
鼻間萦繞少女淡淡馨香,腦子裡全是她白皙光滑的酮體,漸漸的,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對勁。
偏偏這時候女孩像故意折磨他似的亂動。
“别亂動!”沈骁行呼吸粗重,嗓音出奇的沙啞。
男人受不了這丫頭厮磨,握着女孩雙肩猛地摁在床上,垂下眸深深的凝望着她。
發現她似乎因為這巨大的動作有要醒來的迹象,沈骁行擡起手蓋在她眼睛上,感受到女孩輕顫的睫毛刷過他掌心的癢意。
他輕拍着女孩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哄她繼續睡。
待身旁少女呼吸均勻,傳來這才忍着不适走進浴室。
花灑下,男人緊繃着的肌肉線條流暢,水珠順着他濃密長睫砸在兇膛,反彈出一顆顆微小的水霧,棱角分明的俊臉似在隐忍。
窗外寒冬飄着零星雪花,冷水沖在身上是冰天刺骨的寒,仿佛這樣才能澆滅他心中的燥熱……
沈骁行擡起深邃黑眸,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大理石牆,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性感喉結微微滾動。
該死,他居然對這個丫頭有了欲望!
自從她來到身邊,他的内心頻繁激起漣漪,這是怎麼了?
沈骁行不認為這是個好現象,不該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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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安若睡得正香甜,卻被男人握着雙肩大力搖醒。
“安若,醒醒!”
她輕顫着睫毛,緩緩睜開清亮疑惑的雙眸,一臉倦意地打着哈欠,手捂嘴道:“怎麼了?”
“你……”男人眼神空洞,愣愣的盯着前方,“你把什麼倒在床上了?”
聞言,安若低下頭去看,隻見男人睡褲一片皿紅,就連她的睡裙也染了諸多皿色。
她大腦驟然一片空白。
沈骁行看她這怪異的表情,心中猛然驚醒,她這是……流産了?
他們倆根本沒有夫妻之實,她不可能懷上他的骨肉莫非……真是那個鄒易凱的種!?
男人俊顔徒然陰沉,掌心一推:“滾開!”
例假來的毫無征兆,安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推開,他滿臉怒意像是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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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誤以為是弄髒了他的衣服才導緻發這麼大火氣,她緊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衣服我會幫你洗幹淨。
”
他摸索着要下地,安若好心去扶,卻遭到男人冷漠的對待。
“别碰我!”
沈骁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厭惡過她,哪怕第一次相遇,他隻對她戒備深重不願她靠近,可現在……怒火中夾雜着嫌棄!
見他态度冷漠,安若貝齒狠狠咬住唇瓣。
昨天還相處得好好的,今天因為這件事,他們關系反而變得更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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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捧着滿是皿污的男士睡衣,頤指氣使的丢給安若:“少奶奶,少爺吩咐你把衣服洗幹淨,還有這些床單被罩,都是高檔貨,要你親自手洗才行。
”
說完,不等安若開口,人已經高傲的離開。
是她害男人出醜,這錯安若認了。
她抱着一堆“自己傑作”的髒物來到洗衣房,這裡連個傭人都沒有,看來是為她專門準備的了。
安若打開水閘,伸出摸了一下瞬間驚得縮回手。
冷水?
恰好這時有人經過,是剛才那位傳話的傭人。
“你好,這水怎麼是冷的,沒有溫水嗎?”
“制溫表昨天壞了,勞煩少奶奶将就一下,反正這水也不是很涼,您也沒這麼嬌氣吧?”
誰不知道少爺厭煩少奶奶,剛才還特意吩咐讓她監督女人洗幹淨衣服,可見她在别墅一點地位都沒有。
安若看出他在故意刁難自己,徑直走到門邊,想要去找許管家,傭人快速堵過來。
“少奶奶,少爺可是要你趕緊洗,時間有限,趕快去洗吧!”
想必這也是男人吩咐的,否則一個傭人還不至于騎到女主人頭上,何況她也算不上他們家主人。
安若咬了咬唇,轉身折返回水槽邊用冷水搓洗,雙手凍得生疼,她狠狠咬牙堅持。
以前在安家安晴也曾故意找茬,讓她在寒冷的冬天洗衣服,連帶傭人的也一并扔給她,一雙手凍的幹裂,她還要忍着不能告訴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