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有人出二百萬,查幾十年前伯爵府千金失蹤案。
”
飛魚:“二百萬?查伯爵府千金失蹤?伯爵府不是千金回來了嗎?”
大頭:“對啊,都回來了還查個啥?”
孤風:“有啥好查的?還掏二百萬,真是人傻錢多。
”
陽:“伯爵府千金失蹤了那麼多年,怎麼能查得到?如果是近幾年的事還好一些。
”
阮蘇看着群裡的讨論,忍不住皺了皺眉。
随即她就看到群消息又被刷新。
孤風:“哎?咱們的零弟弟呢?怎麼不出來冒泡?”
大頭:“估計睡了吧?這麼晚了。
”
陽:“零弟弟早睡早起身體好?哈哈。
”
安林:“别扯了,哥幾個兒接不接啊?接的話就接了,不接的話我就推了。
”一秒記住
零:“我沒睡,挺有挑戰性,接了!一起查!”
飛魚:“行,聽零弟弟的,指不定還能查出個所以然呢!”
安林發了個表情包,“對對對!”
孤風:“行吧!”
大頭:“我沒意見。
”
于是……第二天早上,葉厭離就收到了“隐秘而偉大”的訂單确認單。
男人坐在床上,望着手機短信。
隐秘而偉大的确認單通知信息。
他猛的下床打開電腦,登陸後台,就看到了确認單的回執。
接了!
他們接了!
葉厭離空落落的心髒不知道怎麼地,突然就覺得一陣陣的發燙發熱。
姐姐從小鋼琴天賦卓絕,比他還要強上數倍。
這種天賦再加上當時的訓練,姐姐拿了少兒鋼
琴大賽第一名。
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彈鋼琴這種事情?就是這麼多年被别人家收養,哪怕沒有刻意去學,也不可能忘記得幹幹淨淨。
至少彈一首少兒曲子不成問題。
然而李美杏卻說,她一點也不會。
葉厭離那些懷疑的心,越來越堅定。
想到這裡,他立刻起身,随意悉數以後就走出了别墅,朝着暗房而去。
……
暗房裡。
李美杏和阮芳芳已經凍得奄奄一息。
平時養尊處優的兩人,哪經得起這種折騰。
“媽……我不行了。
我好累。
”
阮芳芳模模糊糊的發出低低的呻吟。
李美杏拍了拍她的臉,“芳芳,你可别吓媽。
”
當她的手碰到阮芳芳的臉以後,她忍不住驚叫一聲,“芳芳,你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阮芳芳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不知道……我好累啊……”
李美杏一臉驚駭,“芳芳!你别睡,你千萬别睡!”
她爬到門口,死命的拍打着冰冷的鐵門,“開門啊!我女兒病了,她發燒了!”
“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告訴你們,我要你們的狗命!”
“别以為我被關在這裡,我就是失勢了!我依舊是葉家的大小姐!”
“開門!”
她叫得聲嘶力竭,好一會兒,才響起一個老婦人慢悠悠的聲音,“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老夫人可沒說放你們出去。
”
李美杏屈辱的咬着唇,都是阮蘇!這一切都是拜阮蘇所賜。
她和芳芳好好的名媛貴婦
生活,都因為這個賤人的出現,變得烏煙瘴氣。
這個賤人真是個掃把星,走到哪黴氣到哪!
“開門!”就在這時,葉厭離來到了暗房門口,看了一眼看門的老婦人。
老婦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長時間處在黑暗之中,突然有亮光射進來,李美杏下意識反射性的遮住了光線,隻覺得一陣刺目。
“弟弟,你是不是來接我們的?”李美杏趕緊從地上站起來,順手攙扶起阮芳芳,“芳芳病了,她發燒了。
你趕緊帶我們出去吧。
”
“我來問你一件事。
”葉厭離居高臨下的望着李美杏,他的神情淡漠得仿佛李美杏不是他姐姐一樣。
李美杏一驚,“什麼事?”
“姐,小時候我們兩個時常去伯爵府的後院玩,你當時還用草給我編了個花環,你還記得不?”
“弟弟,好多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畢竟我走失的時候還很小。
”李美杏尴尬的說。
“不小了,我都記得的事情,為什麼你不記得?”葉厭離語氣中帶着一絲淡漠,“我還記得你有一處胎記,在你左腰處。
你能讓我看看嗎?”
“啊?是嗎?我們雖然是姐弟,但好歹也有男女之别,這種地方怎麼能夠讓你看呢?”李美杏震驚的盯着葉厭離,他突然跑出來這樣子問東問西,是要做什麼?
還是說他懷疑了什麼?
不,不可能。
她明明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他是什麼
時候開始懷疑的?
她究竟是哪裡沒有做好?
葉厭離挑了挑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是最親的姐弟,我隻看一下你的胎記。
又不會看其他地方。
”
“還是算了吧……我們親不親,也不在乎那一個胎記不是嗎?它還在的,它一直都在。
胎記這東西怎麼可能會随随便便就沒有。
”
“就是……你先回去吧!我,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身上又臭又髒的。
等我洗了澡,等媽把我和芳芳放出去了,你再看。
”
李美杏身上哪來的胎記?
不過葉厭離既然說有,那就一定得有。
她已經開始在腦海裡面盤算着該怎麼做上一塊胎記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
葉厭離聞言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繼續堅持。
“好,我聽你的。
”
說完,他轉身離開。
鐵門重新砰的一聲被關上。
李美杏傻眼了,他就這樣走了?不管他們娘倆了?說好的親姐弟呢?
該死!
葉厭離冷着一張俊臉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的眼神駭人又冰冷,整個人如同覆蓋了一層極地的寒霜。
姐姐身上根本沒有胎記!
他不過是在試探李美杏,沒想到她竟然說有胎記!
回到房間裡,他将自己重重抛到床上,深深閉上了雙眼。
而此時的葉老夫人接到了傭人的報告。
“發燒了?”她神色一驚,手裡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那不趕緊把她們給放出來,趕緊叫家庭醫生給那孩子看一看。
”
“
好,好。
”
傭人趕緊下去了。
葉老夫人也匆忙的朝着李美杏和阮芳芳居住的院子走,“吳媽,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哎――再生氣,到底還是自己家的骨肉啊!”
“老夫人你說的是。
”
李美杏恍恍惚惚的被人給扶出了暗房,阮芳芳是被人擡出來的。
母女倆狼狽的跟落水狗一樣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阮芳芳臉色蒼白渾身滾燙。
幸好家庭醫生趕來得及時,給她打了一針退燒針,又開了一些藥。
“這孩子怎麼樣了?”葉老夫人趕緊問醫生,臉上都是關切。
“發燒了,估計過兩天就會好,老夫人不用太擔憂。
”醫生說着就收拾藥箱離開。
李美杏跪到葉老夫人面前痛哭出聲,“媽,我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令人失望和厭惡的事情。
”
“媽,你就原諒我吧!以前的我真的是太荒唐了。
”
葉老夫人再大的怒氣,看着發絲淩亂的李美杏,面如土色,唇白幹裂,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就是個陌生人,看了估計也會動恻隐之心。
她搖了搖頭,“起來吧。
以後你最好長點腦子,别總是做出敗壞我們葉家名聲的事,芳芳病了,你還要照顧她。
趕緊去洗澡吧。
”
“我馬上去,馬上去。
”李美杏看到葉老夫人松了口,她面上答應,心底卻對葉老夫人充滿了憤恨!
老東西,看你怎麼死!
m國的一處小民宅裡。
一個約摸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正拿着個鋤
頭在院子裡面給綠油油的青菜鋤草。
小院子裡種了一點青菜還有黃瓜,綠意盎然,看起來别有一番風趣。
走廊處還有架起來的葡萄藤,藤蔓下放了一把椅子,一張小桌子,挺有意境。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老大爺放下手裡的鋤頭去開門。
結果就看到門口靜立了一個漂亮到紮眼的女子,女子五官精緻,皮膚白皙,氣質高貴。
老大爺不動聲色的看着她,“你找誰?”
阮蘇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羅老先生,聽說你住在這裡,我就來碰碰運氣。
”
羅中陽臉色一沉,作勢就要關門,“你走吧!我不見外人。
”
“羅老先生,你先不要忙着拒絕我。
”阮蘇拿出一套棋盤送到他面前,“這是和田玉做的圍棋,每一顆棋子都是上好的和田玉,你真的不想要?”
羅中陽冷笑一聲,“女娃娃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我什麼樣的好棋沒見過,還缺你這一副和田玉的棋子?”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視線卻落到那盒棋上面一動不動。
和田玉做成的棋子,誘惑力的确有,但是并不到讓他可以抛下原則的地步。
想到這,他收回視線,“你不讓我關門是吧?那我就不關了!”
老頭兒倔強的往院子裡面走。
阮蘇抱着棋盤也跟上去,“羅老先生,我想請您出山幫人治病,你看行嗎?”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給人治病。
你走吧。
”
羅中陽回答得斬釘截鐵。
聽起來
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