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有認床的習慣,這一晚她睡得不是很好,半夢半醒。
等有房間的叫早電話響。
她才剛起床,發現褚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洗漱好,在梳妝鏡前紮好了頭發。
莊明月坐在床上眼底下有些黑眼圈,精神看着不佳。
褚娴透過鏡子看了她,提醒說:“今天要去學校報道,你别忘了,你知道自己在哪個班嗎?”
莊明月捏了捏眉心,有氣無力應了聲。
“知道就好,我就不陪你過去了。
要是找不到路,到時候可以在給我打電話。
”
莊明月:“好。
”
褚娴今天特意化了妝,遮住臉上的雀斑,戴上黑色邊框眼鏡,看着桌上的房卡,她猶豫了下,還是拿走,背起包就走了出去。
到了房間門口,朱俊明跟唐元良正好也出來。
朱俊明:“小師妹呢?”
褚娴扶了下眼睛說,“她才起,我們就不等他了,直接去跟老師會和,她自己一個人丢不了。
”
唐元良抓了抓頭發冷吸了口氣說:“這樣不好吧,老師特意提醒我們,要先把她安全帶到學校,要是留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走丢,你怎麼跟人交代。
别忘了,她可是江太太,咱們這次來巴黎的經費都是江家出的,我們這麼冷落她,到時候…她告狀,我們三個少不了一頓挨罵。
”
褚娴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就自己去,我沒有那個閑工夫,我們是來參加比賽,不是來對一個大小姐阿谀奉承,别忘了老師對我們的期望。
”
他們二人看着離開的褚娴,朱俊明笑着拍了拍唐元良的肩膀,“其實褚娴說的也沒錯,你就算上前當一個哈巴狗,人家也不會看上你,她早就已經名草有主,少幹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還不如想想,這次比賽拿獎。
你要是憐香惜玉,你就在這裡等她,我跟她就先走一步吃早飯。
”朱俊明一溜煙就跑了。
唐元良糾結萬分,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間,猶豫半分,走到房間門口,他擡手還是決定敲下門。
莊明月剛洗漱完,穿好衣服,去開門,“唐師兄。
”
唐元良:“小師妹,你收拾好了嗎?褚娴沒有時間送你去學校,等會我送你過去辦理入學資料。
”
莊明月點頭,“十分鐘,很快就好。
”她打開門,“你進來坐吧。
”
法國六月平均溫度是二十度左右,莊明月就穿了身棉麻淺色長袖,半身薄長裙,散發披散着,她怕夜裡冷,就帶了件針織開衫。
等兩人坐上電梯下樓時,唐元良說:“早飯可能來不及吃了,到時候就随便買點解決吧。
”
“師姐他們呢?”
“他們吃完早餐就直接過去工作室了吧。
”
“好。
”莊明月也不是喜歡麻煩人的人。
唐元良還是有些拘謹,在電梯裡特意跟莊明月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他們到酒店大門外,褚娴跟朱俊明正好吃完下電梯,正看見莊明月跟唐元良上了一輛加長布加迪。
門口禮賓,關上車門,他們走出去時那輛車已經走了。
朱俊明驚歎了聲:“我去,這麼豪華的車,我都還沒坐過。
這小子還真蹭上了。
”
朱俊明手當着陽光:“褚娴我們要怎麼過去?我問了下目的地據我們有二三十公裡。
”
确實是有點遠。
朱俊明報他們要去的地址,又問了一旁的禮賓服務員,“請問我們要去這個地方,酒店有安排司機接送嗎?”
禮賓服務員說:“專車接送需要支付兩百美金外加一百美金服務消費。
”
朱俊明:“我去,這也太貴了吧。
那他們呢?我兩跟剛剛走的兩人是一起的,他們有車我們為什麼沒有車?”
禮賓服務員說:“抱歉,先生。
這是我們酒店專屬貴賓服務,那位小姐同是本酒店的尊貴會員,所以免費享受此服務。
”
朱俊明好奇的問了句:“要交多少錢入會員?”
對方露出友好的微笑:“三百萬美金,現金。
”
“什麼!這麼多錢,我去!早知道就跟她一起了。
”
太陽底下的褚娴面色微冷的說:“現在不好打車,三百美金我們付了,請幫我們叫一輛車。
”
朱俊明:“我靠你别亂來,這錢省着點花,還有三個月,别到時候我們喝西北風。
”
褚娴:“老師說了,所有決定聽我的。
”
唐元良給她辦理好入學資料後就離開了,莊明月怕他打不到車,就讓司機送她過去。
在等她放學時,酒店司機自然會過來接她。
全世界頂尖殿堂級的美術學院,在美術界影響也最為深遠。
周圍的一切全都是陌生的,就算是她一個人,在害怕她也必須要克服。
帝都國内
總裁辦。
沉楓:“剛收到那邊發來的消息,明月小姐已經成功辦理入學,總裁可以放心。
”
江裕樹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每次她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她都會遇到危險,不同以往,一定要随時保護她的安全,别讓她有任何危險。
”
沉楓點頭:“放心總裁,暗中有保镖保護,明月小姐不會有事。
”
“人現在找到了嗎?”江裕樹的語氣瞬間變得凝重。
沉楓颔首:“已經找到了,不過…老夫人在我們之前,已經将慕南珠跟那個孩子接送到了江家老宅,這個點說不定,他們已經到了。
”
沉楓話音剛落,江裕樹就接到了從老宅打來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這件事無可避免,江裕樹将手頭上的工作,交給了沉楓,他獨自開車前往去了江家老宅。
開車的路上,他心裡從未有過的恐慌,心思分神,莊明月跟慕南珠的臉在他腦海裡來回徘徊。
以及…那個未知的存在。
他第一次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他看到一份親子鑒定開始。
包括跟他五官極其相似,憑空多出來的孩子的照片。
就像是一個魔咒,在他耳邊,不停的響起,讓她心煩意亂。
一個小時後,終于到了地方。
江裕樹走進門,還未來得及看清,一個小小身影就抱住他的大腿,聲音軟糯的喊着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