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此時,一個保镖從門口走來手裡提着一個保溫桶,莊明月注意到,心中感到了一些不安。
“總裁這是在關着江裕樹的房間裡找到的。
”
展宴目光輕描淡寫的瞥了眼身側的人,嘴角勾着殘戾的弧度,“是嗎?裡面裝的是什麼?”
保镖彙報着:“是排骨粥。
”說着他打開了保溫桶,已經将近喝了一半。
莊明月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
“粥?沒我的允許誰給她送過去的?”他的語氣冰冷到了極緻。
保镖:“是大小姐身邊的傭人。
”
展宴想都沒想到的直接說:“把她的手給我斷了。
”
“喝下去多少,全都讓他給我吐出來,以後沒我允許,不準送吃的過去。
”
陳芳立馬就慌了,“…先生,這不關我的事,是大小姐要我送過去的,我也是聽大小姐的話。
”
“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您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陳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差點沒沒當着展宴的面,給他跪下來。
“大小姐,救救我…你救救我!”
莊明月皺着眉上前,“展宴是我要她這麼做的,你不要這麼對她,裕樹剛醒來沒幾天,你就把他關着…他…”
“這就心疼了?”展宴像是在吃醋莊明月處處為他着想,硬生生将她的話給打斷。
身上散發出的冷意,絲絲縷縷的包裹着莊明月,滲透進了她的身體裡,讓她冰冷刺骨。
“你…你想多了,他因為我變成這樣,我隻是不忍心看着他死了。
”莊明月閃避着他的目光,“粥是我煮的,也是我讓芳嬸去送的,你要打斷她的手臂就沖着我來,别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
“展宴…如果江裕樹死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原諒你…”
“我恨你一輩子。
”
說這些話的時候,莊明月是看着他的眼睛開口。
她以為展宴會在意她說的這些話。
一切…全都是莊明月想多了。
展宴向來都是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更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恨我?你還能拿什麼來恨我。
”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我倒要看看,我動手…你還能拿我如何?”
展宴用力一把奪走她手裡的孩子,丢給了她身邊的保镖,強制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别墅,走到一處曾今江裕樹住過的别墅,如今被鏟平種滿了花的院子裡。
昨晚下着大雨,今天草地還是濕的,展宴走的很快,莊明月沒走穩,整個人摔倒了地上,手上心被擦破了一層皮,流出了皿來。
展宴凝着眸光,一把又将人拽了起來,掐着她的後脖頸,“…一會給我看清楚了,他在我手裡,是怎麼死的。
”
手掌傳來的刺痛,讓她無比的清醒。
“好啊,他死了,我就跟着他一起死。
”
“大不了一命還一命!”
莊明月也開始破筷子破摔.
反正她的死,他也不會在乎,等她死了,對她占有欲的執念,也許就會消失…也許這樣,他就不會傷害其他人了。
她的結局,不管是什麼
一句輕言的話,語氣在平淡不過,可是…卻瞬間将展宴的怒火,推到的制高點。
“你敢死,我就讓整個江家給你陪葬。
”
莊明月整個人被甩到在了地上。
江裕樹被保镖拽着而來,此前像是經曆過折磨了一番,整個人有氣無力垂着頭,黑色的碎發耷拉在額前,遮住了那雙虛弱沒有半點光亮的眸子,露出的手臂上滿是淤青的傷痕,身上透着皿迹。
展宴拿起一旁的高爾夫球杆,提着朝他走了過去,氣勢兇狠,仿佛當年還在莊海生手底下做事,為了盤口而跟人争鬥,渾身散發着兇狠的模樣。
他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
展宴的眼睛裡想要江裕樹死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手裡沾過皿,又更何況,如今帝都早已經是他說了算,少了一條人命,根本就沒有人敢說什麼,沒人會在乎。
以前的展宴,比現在更加無法無天。
在他揮下的那一刻,莊明月根本就沒來得及想什麼,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了他身邊,緊緊将他給抱住,護在身下。
一瞬間的麻木,從後肩胛骨傳來,随後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再到她整個手臂都沒了知覺。
這種痛,讓她耳邊響起了耳鳴。
展宴沒想到她真的會不要命的過來,“明月!”
他喊着她的名字。
莊明月忍着疼痛說:“他根本受不了你這一下。
”
“展宴…他不想讓他死…”
展宴:“蠢貨!”
他立馬丢下了手裡的東西,一把将她橫抱了起來,臉上是揮之不去的陰霾。
展宴将她抱回到房間,顧不得别的,一把撕開了她身上的衣裙,看見不過幾分鐘時間,她後背那一處,烏青了一片腫的厲害。
展宴跟本就沒有收住力,如果他在稍微在偏了一下,打在頭部,誰都不敢想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莊明月不想去醫院,展宴就叫了家庭醫生上門來給她治療。
家庭醫生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給莊明月檢查說:“…應該是傷到了肌肉組織,但也不排除有沒有傷到骨頭,展先生,我建議最好去醫院做個檢查。
”
“我不去醫院。
”
展宴側目看了眼莊明月,目光沉沉,“好,我知道了,有勞。
”
家庭醫生開了一點藥,就是普通的跌打損傷,對莊明月來說,根本起不到緩解作用。
“你放我下來,我說了我不去醫院。
”
“閉嘴。
”
展宴抱起她已經大步走到了樓下,在院裡莊明月見到了從一輛面包車裡下來的人。
汪梅…
正好汪梅的視線也看了過來,“艾瑪,大小姐,你是要幹哈去啊?”
“咋地了這是?”
莊明月被抱到了副駕駛位上。
展宴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位上。
四十幾分鐘後。
到了醫院。
展宴直接将莊明月送到了急診室,見到來的人,醫生也不敢含糊,直接輪流給莊明月做了一番檢查。
沒一會,莊明月被送到了病房。
莊明月疼得沒有半分力氣,稍微動一下就疼,可是在來的路上,她沒有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