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藝術學院的課程也不算輕松,莊明月每天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吃飯睡覺上課。
難得一次交流學習的機會,莊明月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課程上。
下午放學,莊明月每天都會跟江裕樹通電話,聊一些平常的事。
許教授帶着學生參加了國際上的繪畫比賽,除了平常晚上吃飯,也很少見面。
莊明月一回酒店就窩在房間裡,偶爾關注國内的消息。
她準備放下手機時,忽然一則推送的新聞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是關于蔚藍公司。
她點開新聞就看到了标題上的幾個明顯的标題:蔚藍公司合并江氏集團旗下。
代理蔚藍公司總裁的展宴,被以管理不當的理由卸職,目前由江氏集團的企業部的總監邱鴻光,接受蔚藍公司。
據江氏集團内部消息采訪,這次蔚藍被江氏合并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前任蔚藍總裁展宴不能按時完成項目開發時間。
其後果會讓蔚藍公司,賠償上億資金,法人也有會坐牢的風險。
為了能夠讓項目啟動按時完成,蔚藍隻能與江氏合并…
帝都市記者新聞報道,此事也正在持續關注中。
莊明月結合文字隻得出了一個結論:展宴被架空了,如果他卸任,那麼意味着他以後不會再對蔚藍做什麼,蔚藍還是莊家的企業。
莊明月突然覺得清醒,展宴是父親培養的繼承人,也是最器重的。
這次事情對父親來說一定打擊很大。
如果真的是這樣,父親一定會找上她,來給展宴求情。
為了避免聯系,莊明月看完新聞後,她直接将手機關機。
以展宴的能力,就算沒有蔚藍集團他也會有别的方法,不過這樣也好,一來也能拖延展宴施行禍害莊家的時間。
此時的莊家确實在聯系莊明月,不過聯系她的人不是展宴,而是姜曼。
莊明月心裡不安的度過一夜,今天褚娴要準備比賽最近她很少回來,大部分時間都是莊明月一個人。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學校。
早上八點,莊明月的房間門被敲響,她正好洗漱完,走去開門,“師哥?”
隻見朱俊明神色凝重,手裡拿了一張機票,“小師妹,打你手機你怎麼不接?你家好像出事了。
”
莊明月聽到這個消息短時間沒有緩過來,“你…你說什麼?”
朱俊明說:“昨天一位叫姜曼的人打電話到了許教授手機上,說你你父親突然病重,被送進了醫院,許教授知道這個消息,立馬找人給你定了中午十二點的機票,現在時間還來得及,你現在趕緊收拾一下,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
莊明月沒收拾什麼東西,匆匆的坐上朱俊明的車就走了。
昨晚她将手機關機,才沒有接到姜曼的電話。
沒想到昨晚的不安,都是預兆。
今天天氣并不好,下着雨,天空陰沉,就像是她的内心,被一層烏雲籠罩,怎麼也散不開。
路上朱俊明也在安慰着她,“小師妹你别擔心,不會有事,學校那邊老師已經給你請好了假。
”
莊明月興緻恹恹的‘嗯’了聲。
莊海生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病倒?
按照時間退散,應該是她大學畢業之後,難道展宴加快動手,所以才提前了嗎?
前生的莊海生死的毫無預兆,是在某天夜裡突然去世的。
就在她跟展宴要準備結婚的那天。
路上比較堵車,一個半小時後,朱俊明将她送到機場就離開了。
莊明月在飛機場等候沒多久提前上了飛機。
這次飛往帝都的時間需要八個多小時。
最快晚上九點鐘左右她就能趕到醫院。
同時展宴也收到了莊明月飛回國的消息。
靜安私人醫院。
莊海生昏迷躺在病床上,臉上戴着呼吸面罩,心率線條顯示正常卻沒有醒來的痕迹。
專屬的vip病房,為這次治療的是徐澤楷。
兩人心照不宣般,徐澤楷語氣平淡的說莊海生目前的情況。
在徐澤楷寫報告時,他頭也不擡的嘲諷說:“為了讓她回來,你還真的下得去手。
”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
展宴:“醒來要多久?”
徐澤楷笑着放下手裡的筆,翹起二郎腿,“這得問你啊,你想讓他變成什麼樣?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
”
展宴側過身,幽深莫測的目光帶着幾分打量,随機嘴角劃開一抹弧度,“對于我的事有求必應,我對莊家的算計,怎麼也正中你的下懷?也想着通過我的手段對付莊家?”
“不過據我所知,莊家在此前跟你并沒有瓜葛。
”
彼此都對互相試探,都是萬年狐狸,玩什麼聊齋。
都把握着對方的把柄,往别的方向來說,徐澤楷确實是跟展宴一條線上的螞蚱。
徐澤楷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啧,你少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莊明月。
”他走到展宴身邊,望着落地窗前的景色,“這不是欠你的人情,等我還完兩清,下次想讓我幫你,可沒有這麼容易了。
”
“有仇也好,沒仇也罷,你隻需要記住一點,隻要毀掉莊家,我永遠都是你這邊的夥伴,不然…我也不會學了這麼多年的醫。
不管什麼原因,你就算查,也不可能查到,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早就已經被他給銷毀滅迹。
”
他答應過她,不會去對莊家怎麼樣。
但是他并沒有答應過,不借他人之手。
這原本就是莊海生自己種下的因果。
“他差不多兩天就能醒過來,之前的那些藥,不緻命,醒過來會有中風的迹象。
”
“想讓他保持現狀,藥三天喂一次。
”
“喂多了有毒,他要是這麼快死,就不好玩了。
”
也太便宜她。
快九點時,莊明月下了飛機。
離開的匆匆,她忘記了跟江裕樹說。
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回國的消息。
想想還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莊明月走出機場大門,在來往的接機裡,一眼她就看到了展宴的身影,發現他正注視着她。
莊明月總覺得自己被一頭狼給盯上,她确實是知道回國會是個圈套,但她沒有辦法,莊海生始終都是她的父親,他生病…自己也總歸是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