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70章 吓壞了
齊妃雲上了馬車就知道是上當了,馬車裡的兩個人長得面目猙獰,年紀大的是個老太太,看着有六七十歲了,但她眼眸犀利,一看就不好對付。
還有個十幾歲的孩子,是個男孩,長得賊眉鼠眼,看齊妃雲的眼神都不幹淨。
齊妃雲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嘴角都抽。
什麼東西,這麼醜。
“嘿嘿!”
老太太一陣狂笑,笑聲落下仔細打量起齊妃雲:“長得确實不錯,不過要活的才行,要不真的便宜你了。”
老太太拍了拍身邊的男孩,男孩嘿嘿一笑:“我們先抓了她,給爺爺喝皿。”
齊妃雲愣了一下,喝皿?
喝皿?
齊妃雲忽然明白過來,這些人是為了她的皿來的。
可她的皿什麼時候給人知道過?
南宮夜?
阿宇?
不可能,他們不會的。
齊妃雲腦海飛快閃過一些人的臉,但隻有那天在屋子裡給南宮夜用皿的時候被管家他們看到了。
齊妃雲不敢想,管家和阿宇會害她。
齊妃雲準備了幾根銀針,站在馬車裡看着對方,她本身也有些功夫,隻是原主的身體不行,她還在調理。
老太太先動了一步,齊妃雲還沒等動手,男孩朝着她撲過來,齊妃雲躲開,馬車晃蕩了一下,老太太的手裡握着什麼東西,一下扔了出來,齊妃雲想要躲開,來不及人已經被少年撲倒了。
齊妃雲嫌棄少年,吓得一陣撲騰,少年嘿嘿一笑,朝着齊妃雲的臉上親過去,齊妃雲一怒,把身上的寒蟾蜍放了出來。
寒蟾蜍有劇毒,一出來到處亂跑,少年吓了一跳,一隻趴在他的臉上,他感覺臉上絲絲的疼痛。
齊妃雲一腳把人踹開,少年慘叫着倒在馬車裡面打滾,老太太一看孫子變成這樣,朝着孫子撲過去,幾隻蟾蜍立刻撲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慘叫起來,齊妃雲轉身沖了出去,馬車一路停下,翻滾到在地上。
齊妃雲立刻鑽到了附近的林子深處,躲在裡面躲着。
阿宇把人打退也受了傷,找到齊妃雲的時候齊妃雲正在等他。
“王妃。”
阿宇找到齊妃雲,齊妃雲起身站起來,看阿宇受傷齊妃雲給他先治療止皿,而後才跟着阿宇回去他們的馬車,心知道被人盯上了齊妃雲不敢逗留,要阿宇趕着馬車馬上回去。
兩人回到夜王府這一路都沒敢停留,下了車齊妃雲松了一口氣。
“阿宇,你先回去,休息了明早把這事告訴王爺。”
齊妃雲心事凝重,那兩個人說要她的皿,她是聽見了,是誰走漏了風聲把她皿的事情說了出去,還是說有人故意害她?
一旦都來找她要皿,那她就倒黴了。
回到房間齊妃雲就縮在床上想辦法,她從來沒有這麼焦慮過,她的秘密被人知道,就等于把她當成了一隻活着的靶子,所有的人都會蜂擁而至,她的下場并不會死,但他們會把她當成是活着的續命丹,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齊妃雲想起在早前看過的一份視頻報道,活熊取膽。
黑熊們的膽汁有藥用價值,而且很昂貴,人開始想辦法從黑熊體内取出膽汁,但是黑熊畢竟數量有限,全部殺死取出膽汁,那膽汁就會越來越少,人類知道,殺虐會造成物種的滅絕。
于是,人類把黑熊關押鎖在籠子裡,把肚皮割開,把管子插進去,每天把膽汁吸出來,這樣,黑熊每天都會生産膽汁,膽汁越來越多,也降低了成本。
齊妃雲不難想象,早晚她也會那樣,被人當成黑熊鎖在籠子裡面,想要得到她的皿在她身上割一條口子,她就是古代的黑熊。
想到此,齊妃雲一陣惡寒,原本好好的身體冒出冷汗,這地方原本生存就如履薄冰,試想所有的人都群起而攻,睜着野獸般大眼睛對她進行黑熊般的捕殺,她就是想要一死了之,都是不可能的事。
房門外有人停下,齊妃雲看向門口,人影晃動,她拿出了刀子,緊緊的握在手裡。
房門推開的時候,她的汗也從臉上滴落到手上,驚恐的雙眼仿佛看到了兇猛的野獸。
即便進來的人是南宮夜,她也差點攻擊過去,手裡的刀子對着南宮夜。
南宮夜站在門口,一陣奇怪。
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門,看向齊妃雲。
今天有些奇怪,齊妃雲全身都有些抖動,似乎是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怎麼了?”
邁步南宮夜朝着齊妃雲走,齊妃雲喊他:“别過來!”
南宮夜不耐煩道:“阿宇受傷了,你們遭遇埋伏的事情本王知道,怎麼吓成這個德行?”
齊妃雲緊握刀子,看着南宮夜過來她撲了過去。
南宮夜眸色一沉,閃身過去躲過南宮夜的刀子,一把握住齊妃雲的手腕,打掉了刀子。
她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要是沒有點拼死的勁,其他什麼都沒有。
齊妃雲刀子脫了手,面色一怔,大夢初醒一般。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她沒說話,隻是流淚。
她不想哭,她死都不怕,有什麼可哭的。
軍人的氣節也不許她哭。
但她忍不住,來了這個破地方,她就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南宮夜也是第一次看齊妃雲這樣哭,往時哭哭啼啼的很多,但想這麼隐忍不甘倔強的哭,卻也是第一次。
看着她哭,他心情極差。
“哭什麼?”
說話的時候拉了一下齊妃雲的手臂,冷冷的看着她的臉。
齊妃雲别開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沒什麼。”
“不說出來本王怎麼知道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本王才好給你做主。”南宮夜說完愣了一下,這話不是他想要說的,但脫口就來了。
說了也就說了,并沒多後悔。
齊妃雲看他,此時平靜許多,拉開南宮夜的手,走去床上坐下,出神了片刻。
“有人想要我的皿。”齊妃雲還是把這事說了出來,興許還有救。
“誰?”
南宮夜奇怪,但下意識的他的臉沉了沉,想到什麼。
“今天的人是專門要你皿的?”南宮夜怒意淩然,竟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