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玫瑰接我電話。”
“是,請長官稍等!”
顧遠的聲音仍舊是不容置疑,對方很快便遵照顧遠的要求将線路轉接到一個叫玫瑰的女人那裡。
若是有東境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一定會充滿敬意。
玫瑰可不是簡單的女人,她不但是萬裡挑一的刺客,更是百萬羽林軍的總教官。
在東境,玫瑰的名字更是震懾一方的存在。
如此厲害的女人,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直接立正将身闆挺直。
“屬下玫瑰,請問您是哪位長官,請問有何指示?”
“我顧羽林,我還活着,來南港市找我。”
說完這些話,顧遠便挂斷了電話。
雖然他已經啟用了加密線路,但仍然需要謹慎小心,能不多說廢話就不要多說。
挂斷電話之後,顧遠便發現身旁那個小護士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潔白的護士裝下,小護士的身材玲珑有緻,那稚嫩又青春的臉龐此刻顯得有些瑟瑟發抖。
從她的工牌上顧遠看見了她的名字,安瑤。
“謝謝你了,安護士。”
或許安瑤并不知道,能從這位東境統帥嘴裡說出謝謝這個詞是有多麼不容易。
她隻覺得顧遠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
“那個…顧……先生,您要不要去精神科看一下……是不是腦子裡還有異物?”
是啊,怎麼看顧遠剛才那一系列動作和講話都不像是正常人。
可是安瑤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正常。
顧遠笑了笑:“不必,我已經好了。”
“真的好了嗎?你可是被花盆砸中了腦袋。”
“一切,都已經好了。”
安瑤沒有聽出來,顧遠所說的一切都好了,意思是指他從大戰之後失去的記憶。
現在真的一切都好了。
除了戰鬥力還沒恢複以外,都還不錯。
不過那些事情無傷大雅,他隻需要有記憶就可以。
安瑤疑惑地離開了病房,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她好奇地用手機撥通之前顧遠撥打的那個号碼。
“您好,這裡是大羽人壽保險,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安瑤愣了一下。
“什麼嘛!明明就是個推銷保險的廣告電話而已!”
安瑤覺得顧遠在裝神弄鬼。
為了負責,她決定去将顧遠轉到精神科。
結果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顧遠卻已經不見。
唯有病床上的被子疊成了豆腐塊的形狀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裡。
床面平整得就像是剛鋪好一樣。
“這……人呢?銀行卡還沒拿走呢……”
此刻的顧遠已經離開醫院。
他來到一個公園的石凳上坐着,等待玫瑰。
這一坐,便是五個小時,時間已經是黃昏。
黃昏時分,一名身穿灰色戎裝英姿飒爽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在見到顧遠之後,直接敬禮。
“屬下玫瑰,見過統帥!”
誰都知道,玫瑰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從來都不會哭,而此刻她的雙眼卻有些含淚。
“暫時不要叫我統帥,叫我先生便可。”
“屬下就知道先生不會死,所以屬下連您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羽林軍内,當初玫瑰不但沒有參加顧遠的葬禮,反而還率軍殺了好幾萬敵軍,那就是她的行事作風。
“怎麼來的?”顧遠問道。
“屬下在接到消息之後直接開殲20來的!”
殲20,最新型的四代戰鬥機,羽林軍一共有五架,每一架的造價約為7億元,非賣品。
“您的親軍衛隊五千人,将會在淩晨三點左右乘船到達南港市。”
“讓他們駐紮在南港附近的山上,莫擾民。”
“是!”
玫瑰愣了一下,随後又問:“現在要不要接您回總部?”
“不必,這邊有些事情還未處理,而且我與羅伯特一戰後修為盡失,現在回去的話,怕是鎮不住總部那幾個家夥。”
“好,屬下陪您在南港市!無論您做什麼,屬下都陪着您!”
現在,玫瑰一步也不想離開。
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便又見不到顧遠,她再也不能接受那種事情發生了。
“今天是李家李承業的壽辰,随我去祝壽。”
“是!請問需要準備什麼賀禮?”
顧遠的臉龐突然變得冷漠。
“為他準備一口鐘。”
雖有遲疑,但玫瑰絕不反駁。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一年前,顧遠并非是一個人來到南港市的。
當時父母害怕顧遠沒人照顧,便給他安排了一個仆人,寬子。
寬子是顧遠從小到大的伴讀男仆,同時也是顧遠最好的玩伴。
二人之間處得像兄弟一樣,早就超越了主仆的情分。
即便是顧遠變得呆傻,寬子也沒有趁勢欺負過顧遠,反而一直貼心地照顧他。
可惜,在顧遠剛剛來到南港市的時候便發生了一場車禍。
當時一輛瑪莎拉蒂極速駛來,眼看就要撞到顧遠身上的時候,寬子用盡全力将顧遠推走。
然而寬子自己卻來不及逃跑,被撞身亡。
顧遠還記得寬子臨終前對自己所講的最後一句話。
“少爺,一定要藏好……我……我陪不了少爺……下輩子,下輩子……”
那是一個光天化日的下午,顧遠在路上嚎啕大哭。
但是肇事司機卻并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顧遠永遠都記得那個肇事司機,李軒!
李軒乃是李家的公子,李家在南港市有着超然的勢力。
身為南港市三大家族,李家從白到黑都有着錯綜複雜的關系。
他們所擁有的桃李集團更是涉足南港市多個行業的龍頭。
就連顧遠的嶽父夏宏舟也算是在李家參股的光輝車行工作。
當時李軒在跟朋友飙車,即便是撞死人了也隻是讓管家處理,絲毫都沒有把寬子的命當成一回事。
為此,顧遠還去李家找了好幾次。
即便顧遠呆傻,他也依然憑借着内心最底層的那點意識要讓李家給一個公道。
可李家非但不管,反而還各種羞辱顧遠。
在李軒眼裡,不過就是撞死了一隻蝼蟻而已,連承認都不想承認。
最終,李家賠償了十萬。
顧遠的嶽父夏宏舟也說李家勢力龐大,不要再鬧騰了。
甚至顧遠還要繼續去讨公道的時候夏宏舟還給了他一個耳光。
如此皿海深仇,顧遠怎麼能忘記呢。
“今日,我便要讓李家給我清了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