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枸杞熱水遞到了她面前,“喝不了就别喝,情字傷人酒傷身,小姑娘喝什麼酒,喝杯溫水暖暖胃。”
墨白澤的聲音溫柔,像是大哥哥一樣,知道她的身份對她也格外照顧。
蘇清予朝着他感激一笑,謝字還沒有說出口,厲霆琛的目光卻是更冷了。
“還有兩杯。”他冷冷提醒。
墨白澤知道蘇清予對他的重要性,頓時擰起了眉頭,有些事情鬧過了不僅傷人還傷自己。
“好。”蘇清予義無反顧地端起了酒,像是一個一去不複返的将軍,帶着決然再度一飲而盡。
第二杯酒下肚堪比穿腸毒藥。
酒勁來得太快,蘇清予的身體陡然倒下。
天旋地轉間她以為自己會狠狠砸在桌子上,殊不知卻被男人抱了滿懷。
在起哄聲中她被男人抱着大步流星離開,蘇清予渾渾噩噩道:“酒,還有一杯酒。”
身體被摔在了車子後座,厲霆琛帶着怒氣的眉眼凝視着她:“蘇清予,你又來折騰什麼?戲還沒演夠?”
蘇清予被摔得頭暈眼花,也顧不得其它了,她跪坐在後座上伸手抓住了厲霆琛的衣角,像是要糖吃的孩子苦苦哀求。
“找到雷奧,替我父親做開顱手術,我父親欠你的,由我來還。”
厲霆琛垂眸看着蘇清予染上了些許醉意,慘白的小臉也浮現出一抹紅暈,明明已經不受控制了,她仍舊努力保持着清醒。
“想打想殺想怎麼作踐,你沖我來,厲霆琛......我隻有爸爸一個親人了,我求求你放過他。”
厲霆琛臉上凝結着嘲笑:“你來還?你拿什麼來還?除了這條命你還有什麼?”
蘇清予松開手,一臉無助的看着他,“厲霆琛,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
“怎麼做都無法改變我妹妹已經死了的結局,蘇清予,我既不想讓你死,也不想讓你開心的活,你明白了嗎?隻要你過得越痛苦我才會覺得人生有那麼一丁點價值。”
“厲霆琛,你好殘忍啊......”
眼淚大顆大顆從她指縫中滾落出來。
蘇清予這樣子既乖巧又可憐,喚起了他内心深處的悸動和憐惜。
尤其是看到淚珠,厲霆琛發現并沒有自己口中說的開心。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長臂一攬。
蘇清予被粗暴地扯到他懷中,狠狠撞在了他的兇腔上。
本就暈乎乎的頭被他撞得更暈,蘇清予剛想要開口,就對上厲霆琛那雙浸染寒意的眼睛。
他毫無預兆的堵住了她的嘴,吞沒她所有的聲音,強勢而又霸道的占領了她每一寸領地,讓她染上屬于他的氣息。
厲霆琛心裡煩躁不安,一面他看不得蘇清予幸福,他想要将她打下地獄。
可真當他看見她在地獄苦苦掙紮,卻又沒有半點痛快之意,他的心仿佛堵着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當薄唇接觸到她的,鼻端是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才慢慢撫平了他心裡的躁意。
兩人就像是你一團糾纏在一起的亂麻,越是想要掙紮纏得越來越緊。
當他的手指輕車熟路拉開羽絨服的拉鍊,蘇清予伸出雙手抵在他的兇口。
“不要!”她滿臉都寫滿了拒絕,更加引發了厲霆琛的不滿。
他低垂着眼睛盯着她重複着她剛剛的話:“是你說的,任由我作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