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遠古深林中憤怒的獸王,這一聲足矣震動山林。
看着快速跑來的厲霆琛,白媛媛慌得指甲也不做了,連忙站起來,還沒有做完的指甲油被她撒了一地。
鮮紅的指甲油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顯得格外清楚。
“霆琛,你聽我解釋。”
厲霆琛沒有搭理白媛媛,來得速度很快。
然而五大三粗的女傭餘光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那人乃是白媛媛從國外帶回來的心腹苗姨,從白母還沒有死就在白家,會點拳腳功夫,一米七五,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在女人堆裡算得上魁梧。
苗姨當然也聽到了厲霆琛的聲音,但她心知蘇清予就是白媛媛心裡的一根刺,她必須拔了這根刺。
所以明明在聽到制止的聲音下,她仍舊選擇了繼續劃花蘇清予的臉。
隻要一刀,一刀就夠了。
一刀下去,這張漂亮的小臉就再也無法複原。
就像是她和厲霆琛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痕,破鏡難以重圓。
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會喜歡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女人,久而久之厲霆琛一定會喜歡上白媛媛的。
所以她冒着巨大的風險,也要對蘇清予下手。
“砰!”
房間裡響起了一聲刺耳的木倉響,當場就把女傭們吓得尖叫不已,四下逃竄。
子彈隻是擊飛了傭人手裡的刀,這個間隙,陳嶺已經近身,一腳踢到苗姨的小腿,迫使她跪下,再将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老實點,别動!”
剛剛那顆子彈是擦着苗姨手臂過去的,再偏一點,她的手肯定廢了,她還沉浸在槍聲的威力中不敢動彈。
厲霆琛已經将蘇清予給扶了起來,深沉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蘇清予身上除了有些疼沒有大礙,就是額頭被磕到了頭,有皿迹滲出來。
她卻沒有一點擔心自己,而是抱着厲清塵道:“快看看小不點,他過敏了。”
那着急的模樣和白媛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媛媛靠近了厲霆琛,第一時間不是抱起孩子,而是推卸責任。
“是她,推我兒子下樓,我可憐的清塵才這麼小,差點被摔死了,她好狠毒的心!”
這樣拙劣的表演以前厲霆塵看明白了也不會戳穿,唯獨今天他滿心的憤怒,一把揪起了白媛媛的領子。
“白媛媛,我不是瞎子。”
白媛媛臉色一變,還想要怎麼辯解,蘇清予無暇和她廢話,不顧自己孩子滲皿的傷口,快步将孩子平放在沙發上,一邊吩咐道:“拿毛巾和冷水來,立即給他冷敷處理,陳助理,你去給孩子買點過敏的藥物。”
“是,太......蘇小姐。”陳嶺松開了苗姨,快步離開别墅。
白媛媛像是抓到了蘇清予的小辮子,一臉高興道:“霆琛,你聽到她有多惡毒了,這麼冷的天還要給孩子冷敷,孩子本來就這麼嚴重了,她還想要将孩子弄感冒不成?”
“你給我閉嘴!”蘇清予忍無可忍,“你究竟是不是孩子的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