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滿臉錯愣之色,就算之前在船上他觸碰自己也隻是蜻蜓點水一樣的吻。
等蘇清予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落入了他的圈套,無法掙脫。
厲霆琛像是原始森林的藤蔓死死纏繞着她,不給她片刻喘息的機會。
也許是在清醒狀态下厲霆琛對蘇清予充滿愧疚,有太多顧忌,此時腦子并不清明,完全是依照本能辦事。
蘇清予掙紮過,沒用。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厲霆琛才覺得踏實。
“厲霆琛,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厲霆琛将她的手舉到頭頂,輕而易舉化解了她的攻擊。
他的額頭上滲着密密麻麻的汗水,喉嚨像是被刀拉過,聲音很沙啞:“蘇蘇,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我說過的,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孩子……
蘇清予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執着這個話題,她現在隻想要逃跑。
“放手,厲霆琛,别逼我恨你。”
“如果恨能成為我們之間的羁絆,那你就恨吧。”
房間裡隻有一線光芒灑落進來,正好那道光落在厲霆琛下颌以下的位置。
他的臉隐匿在黑暗之中,像是暗夜裡的薔薇,盛開出旖旎的花。
既妖娆又帶着劇毒。
……
男人在高燒之中沉沉睡去,隻留下蘇清予咬着牙去了浴室洗漱,還不忘回來替他收拾了一番。
既然他覺得這是個夢,就讓這件事成為一個夢,她不想再因為什麼和厲霆琛糾纏。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他燒得厲害,還沒有醒。”
“醫生已經給他輸過藥了,哎,這麼一直燒着也不是個辦法。”
陳峰見縫插針道:“太太,你不知道,很長一段時間裡厲總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尤其是你出事那幾天他不眠不休的找你,厲總真的很在乎你。”
蘇清予不想和陳峰理論這些事,便轉移了話題,“讓他再多睡會兒看看能不能退燒,他體質好,應該沒什麼大礙。”
陳峰無語,敢情自己說了半天跟廢話似的。
蘇清予不想和厲霆琛沾邊,他也隻能就此作罷,突然他擡起頭看向蘇清予,“太太,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也發燒了?要不要讓醫生給你看看?”
“沒有,我剛剛借用浴室洗了個澡,被熱水浸泡的,既然他暫時沒醒,我昨晚也沒怎麼睡,就先去旁邊的次卧補眠,他醒了你叫醒我。”
蘇清予說得自然,陳峰也就沒有多想。
“好,說什麼借用,這本來就是你的家,哪怕你和厲總睡一張床那也是正常的。”
蘇清予想到什麼,壓下心裡不自然冷冷反擊:“别忘了,我們早就離婚了,如果不是為了和他談事,我今天不會來。”
說着她轉身上樓回了次卧,一把拉上遮光簾,将自己捂在被子裡。
明明困頓至極,卻沒有一點睡意,一閉眼她就能回想起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
揉了揉有些疲憊太陽穴,希望他隻當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他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