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從容道：“掃黃大隊在我們公司開過防騙演講，我遇到這種小紙條，包括夜宴那種擦邊行為，肯定是要嚴肅抵制的。”

　　顧衡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甯枳一個标點符号都不信。

　　甯枳：“據統計，我國掃黃舉報，以女性為多。”

　　“你什麼意思？”顧衡哼笑一聲：“你說這句話，我就要給廣大男性同胞抱不平了，難道我不是一個活生生的道德标兵嗎？”

　　甯枳覺得自己簡直腦子有問題，和顧衡說這些。

　　她冷漠着臉，象征性地拍拍手掌。

　　“道德标兵，請你把你的鹹豬手從我的裙子裡拿出來。”

　　……

　　甜品的蛋糕坯已經出烤箱了。

　　老夫人還等着甯枳教她怎麼裱花。

　　她在廚房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甯枳，才問幫忙打下手的傭人。

　　“阿枳呢？”

　　“少夫人去換衣服了。”

　　老夫人開開心心地去找甯枳。

　　她敲了敲房間門。

　　“寶貝乖孫？我進來了？”

　　房間裡傳來甯枳刻意壓制着某種情緒的聲音。

　　“我還沒換好！”

　　如果老夫人細心一點，估計就能察覺到甯枳聲音裡的慌張。

　　但是她根本就沒想這麼多，隻是說：“換個衣服怎麼換這麼久？”

　　甯枳又揚聲說了一句：“馬上！”

　　然後她低頭去扒拉顧衡的手，氣得牙癢癢。

　　“松開！”

　　“不松。”

　　“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做你。”

　　顧衡那充滿黃色廢料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顧衡就是故意逗她，巴不得讓她被老夫人看見。

　　她身上的衣服，有一大半都被推到了不該在的部位。

　　甯枳氣得要死。

　　老夫人：“阿枳？”

　　甯枳已經聽出了老夫人聲音裡的疑惑。

　　她生怕老夫人推門進來，連忙應了一聲。

　　“來了！”

　　甯枳發狠一推顧衡。

　　顧衡像是終于肯大發慈悲放過甯枳，順着甯枳的力道松開了。

　　甯枳沒工夫去罵顧衡，趕忙出去。

　　門口，老夫人見甯枳出來，說：“我也不是催你，你這衣服怎麼都沒扣好？”

　　甯枳把扣子扣上，尴尬掩飾：“出來得急，沒看。”

　　她挽着老夫人的手一起下樓，轉移話題：“蛋糕坯應該烤好了吧？”

　　老夫人：“早好了，就等你了。”

　　甯枳拿出手機來。

　　老夫人訓誡說：“下樓不要玩手機。”

　　“我就打個電話，奶奶。”

　　房間裡。

　　顧衡稍稍平複了一下。

　　他剛準備出去，就接到了電話。

　　顧衡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甜美誘人的一個女聲。

　　“先生您好，這裡是夜宴，您朋友為您預定的886号公主已經準備好了，請問需要上門服務嗎？”

　　顧衡：“……”

　　顧衡：“哪個朋友？”

　　“是一位姓甯的女士呢。”

　　顧衡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需要，她開玩笑的。”

　　電話那頭的小姐姐當即就不樂意了，不知道還以為是這兩個人耍她玩。

　　“雖然我們是服務行業，但也不帶這麼耍人玩的！”

　　小姐姐氣憤無比，末了還不忘吐槽一聲：“呸！晦氣！”

　　然後啪一下撂了電話。

　　顧衡：“……”

　　他的額角一跳。

　　甯枳。

　　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