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歡歡喜喜地“呦吼”一聲，吧唧親了甯枳一口，跑回去繼續啃雞腿。

　　時霧：“看把他高興的。”

　　甯枳也有點慚愧。

　　其實她工作忙，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向南。

　　都是向南放學的時候，安安靜靜地來她的辦公室準時蹲點。

　　自己寫作業，自己玩遊戲，然後等她一起下班。

　　甯枳有的時候，還真有過想法辭職的想法，更多時候她其實是想陪陪向南。

　　畢竟她當初幹這個也不是為了養家糊口，純粹隻是師父師兄希望她留在國内。

　　時霧瞅了一眼在一邊吃雞吃得不亦樂乎地向南，壓低聲音：“你和原罪那位怎麼樣了？”

　　甯枳搖搖頭：“套不出什麼話來。”

　　時霧：“要不試試從當初的男嬰入手？”

　　原罪的人抱走的是女孩，接生醫生說，女嬰是在一個護士的手裡。

　　“沒有消息。”甯枳說道：“這麼多年了，能有一點兒線索都算不錯的了。”

　　“也是，你看開點。”

　　她們不知道的是，表面上看着像是在埋頭幹飯的向南，實際上在支起耳朵聽甯枳她們說話。

　　就連啃骨頭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所以說，那才是甯枳的親生孩子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向南感覺到手上的雞腿都快涼了，才聽到了甯枳的聲音。

　　“走了向南，那隻雞腿你都啃了多久了。”

　　向南勉強笑笑，有點打不起精神：“來了。”

　　向南一如既往地背着書包，先往車庫跑，和往常一樣急着回家。

　　時霧和甯枳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向南後面。

　　時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心虛的咳了一聲：“有件事情我忘記和你說了。”

　　甯枳：“什麼？”

　　時霧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就、就是當時不小心說漏嘴了……把你五年前的事情和顧衡說了。”

　　甯枳一頓。

　　難怪，她就說最近顧衡哪哪都奇怪。

　　時霧見甯枳不說話，還以為她生氣了，讨好地抱着甯枳的一隻手臂，試圖嘿嘿傻笑，半個身體壓在她身上，萌混過關：“我知道錯了qaq。”

　　“我沒生氣。”甯枳被時霧壓得走路都走不穩：“我就是在想，某人到底是良心發現了還是愧疚心理作祟。”

　　“顧衡？”

　　“嗯。”

　　“他咋啦？”

　　“吃錯藥了。”

　　……

　　開放日當天，向南早早就起來了。

　　自己穿好幼兒園校服，往水杯裡灌滿水。

　　在沙發上坐等甯枳收拾好。

　　甯枳還是第一次見向南這麼勤奮，早上不賴床的。

　　她邊紮着馬尾，邊笑着問：“怎麼沒見你其他時候這麼勤快？”

　　以前要叫向南起床上學，得拿出催命的架勢來。

　　向南厚臉皮道：“哪有！我幹飯的時候可積極了！”

　　甯枳噗嗤笑出聲，給向南把小書包拿出來。

　　“可以走了。”

　　向南：“我上個廁所，媽媽能不能打電話給顧叔叔問問他什麼時候來。”

　　甯枳不是很想和顧衡聯系。

　　但是下一秒向南就已經急吼吼地沖進廁所了。

　　甯枳歎了一口氣，打電話給顧衡。

　　“向南問你什麼時候能來？”

　　“十一點吧。”

　　“忙工作，大小姐，我不是無業遊民，我需要工作的。”

　　“顧家的家底，你當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都夠你揮霍幾輩子了，你這麼拼做什麼。”甯枳說道：“開放日九點就開始了，能不能有點承諾精神。”

　　“這麼迫不及待想見我？”

　　“……”

　　雖然知道顧衡就是這種吊兒郎當的屬性，但是他每一次噎人，甯枳還是有點忍不住想一鞋底抽過去。

　　甯枳含蓄問道：“禮貌問一下，你從小到大沒有因為嘴巴太臭而遭受過霸淩嗎？”

　　“影視劇裡，我這種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一般都是霸淩别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