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枳：“也沒說你沒病，也可能是醫生誤診，你不是抑郁症，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靠譜點的心理醫生，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小三牛逼症。”

　　“你！……”徐念眼眶泛紅：“你在瞎說什麼！”

　　“有沒有瞎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時霧哼笑一聲，又補充說：“還有青梅竹馬這四個字，簡直惡心死了，如果不是你頂替了甯枳的身份，這所謂的青梅竹馬，應該是甯枳和顧衡兩個人，和你有什麼關系。”

　　周圍人不僅能看戲，還能跟着吃瓜。

　　時霧這話一說，便都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秦思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霧：“當初……”

　　時霧還沒說，就被甯枳攔住了。

　　甯枳：“陳年舊事有什麼好說的，顧家和徐家人都已經全知道了，你回頭去問你這好妹妹吧，免得你還用青梅竹馬這四個字來幫她出頭，怪尴尬的。”

　　“還有。”甯枳對秦思明冷冷說：“我和心理醫生交情好，可以買一送一，順便幫你看看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覺得每個人對你那柔弱義妹的惡意都是莫名其妙的。”

　　“最後再補充一句，這裡是二樓，你義妹再跳樓也死不了，你不用抱這麼緊。”

　　秦思明：“……”

　　徐念尴尬一僵。

　　“走吧。”甯枳拉着時霧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什麼，停住，轉過頭去，對徐念說：“還有，你不是接受了顧老夫人的十個億麼，從此和顧家斷絕關系。”

　　徐念沒想到甯枳能突然來這一句，尴尬到恨不得在地闆上摳出個洞鑽進去：“我……我已經在還了……”

　　“什麼？這種錢你用了還想還？”甯枳一挑眉，嘲道：“那和嫖完之後，找妓|女退錢有什麼區别。”

　　有看戲的賓客小聲的噗噗笑了起來。

　　嘴皮子上，甯枳從來都沒輸過。

　　今天的瓜，可真是讓外人吃舒服了。

　　好事者都在打聽，剛剛甯枳沒讓時霧說出來的陳年舊事到底是什麼。

　　什麼頂替了甯枳的身份，什麼青梅竹馬是假的。

　　總覺得這個瓜很帶感。

　　這也不是什麼特别私密的事情，更何況宴會還有孟朝這個大嘴巴在。

　　有關系的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

　　甯枳離開的時候，腳步莫名有點快。

　　時霧小跑了幾步，小聲問甯枳：“顧衡知道你幽閉恐懼症是怎麼來的嗎？”

　　甯枳腳步不停，淡淡說：“知道又有什麼用。”

　　時霧不解氣的說：“他要是知道了，至少不會讓徐念出現在你眼前。”

　　“腳在徐念身上，她不是在棺材裡，怎麼樣都會想辦法來膈應我。”甯枳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厭惡的情緒來，低聲說：“更何況，用愧疚來捆綁顧衡，那我和徐念之流又有什麼區别。”

　　時霧有些心疼，捏了捏甯枳的掌心：“阿枳……”

　　出了宴會，半夜的涼風徐徐吹來，有點涼了。

　　“挺沒意思的。”甯枳攏了攏毛絨披肩，又淡淡的重複了一次：“真的挺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