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枳瞪大眼睛：“你這——”

　　“我幫你補充。”顧衡重新湊到甯枳唇前，低聲緩緩說：“——你這禽獸。”

　　老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甯枳坐在沙發上，神色平緩，隻是嘴唇有些泛紅。

　　老夫人将手上的食盤放好，才來看甯枳：“呦，嘴巴這是怎麼了？”

　　甯枳面無表情：“麻辣牛肉吃多了，上火。”

　　老夫人：“剛好我還帶了一壺菊花茶，阿枳喝點降火。”

　　甯枳：“謝謝奶奶。”

　　老夫人本來沒懷疑什麼，結果看到顧衡倒茶的動作間，領口敞開，露出鎖骨上的牙印。

　　老夫人瞬間秒懂，咳了一聲，沒打擾兩口子：“我先走了。”

　　顧衡：“奶奶，我送你。”

　　顧衡把老夫人送到門邊，老夫人才回過頭，一臉的沒眼看：“你别欺負阿枳。”

　　顧衡笑得一點都不含蓄：“我有數。”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顧衡，走了。

　　顧衡走回來，對甯枳說：“繼續？”

　　甯枳死死皺着眉頭，拿着菊花茶猛灌了一口，像是要把顧衡的味道都沖走一樣：“你發什麼神經。”

　　“甯主任診斷有誤，這哪是發神經。”顧衡笑，彎下腰低聲說：“明明是發……”

　　最後一個字念得又輕又暧昧。

　　甯枳的語氣是不掩飾地嘲弄：“你自己說的，限制級内容屬于協議婚姻外的你情我願，顧少，現在你情願？”

　　顧衡跟個浪子似的，張揚旖旎，毫不掩飾：“是啊。”

　　甯枳喝完菊花茶，然後站起身，用陶瓷杯沿點了點他鎖骨上的咬痕，臉色是與親吻時截然相反的冷淡：“我不情願。”

　　說完甯枳就走回内室：“滾去睡沙發。”

　　随後門一關。

　　顧衡懶洋洋地掃了一眼書桌上甯枳留下來的筆墨。

　　之前光顧着看甯枳了，這才注意到，宣紙上寫的是一個“衡”字。

　　顧衡啞然一笑，走過去敲了敲門：“留一盞燈，别反鎖門，小心發病，别半夜求着我抱。”

　　房間裡沉默了幾秒，然後才傳來甯枳的聲音，帶着一絲難以啟齒的難堪。

　　“我知道！”

　　第二天，該回去了，老夫人拉着甯枳的手舍不得放：“阿枳常來玩。”

　　顧衡：“行，一定經常帶你的寶貝孫媳回來。”

　　老夫人沒好氣地說：“你個讨債鬼就别回來了。”

　　大概是看甯枳讨老夫人歡心，連陳舒容對甯枳的态度也好了不知道多少，陳舒容還要在祖宅陪老夫人幾天：“回頭讓她把我曬的花茶拿回來給您嘗嘗。”

　　老夫人連說了幾個好。

　　甯枳和顧衡離開，走到轎車旁，甯枳一開車門，就看到一個精緻漂亮的孩子坐在後座上。

　　甯枳：“這是……”

　　顧衡面不改色：“朋友家的孩子，朋友出國出差，來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向南笑眯眯地和甯枳打招呼：“漂亮姐姐，又見面啦。”

　　甯枳也認出了向南，沒忍住捏捏向南的臉，笑道：“真巧。”

　　車子駛出祖宅，向南坐在甯枳旁邊，嘴巴甜得要死，一口一個姐姐地叫，一會兒誇她好看，一會兒誇她身上香。

　　這種小孩對大人來說完全無法抗拒，而且甯枳總感覺向南對她有種天然的親和力。

　　沒聊一會兒，本來駛向家的方向就被甯枳一句話改成了商場。

　　去買點小孩子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