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徐曼麗接的。

　　徐曼麗那嘴裡，自然吐不出什麼好話。

　　所以是甯枳打過電話？

　　顧衡把手機收起來，隻是看了他一眼：“下次辦事自己注意點。”

　　李特助知道這是自己的工作保住了的意思，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他這次真的是被徐曼麗坑出心理陰影了。

　　徐家對顧衡有恩，顧衡再不待見徐曼麗，也總有機會接觸得到。

　　上面神仙打架，那倒黴的就隻有下面的蝦兵蟹将。

　　顧衡剛想轉身，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甯枳的聲音。

　　“顧衡。”

　　顧衡的腳步一停，繼續往前面走。

　　甯枳穿着高跟鞋，步子邁不大，跟了一會兒才跟上顧衡。

　　“你當時說好的，隻要我來年會就行，又沒說非當你女伴，更何況你不是有徐曼麗……”

　　甯枳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有個合作公司的老總來敬顧衡的酒。

　　甯枳心不甘情不願地先閉嘴。

　　老總：“顧氏百年年會，老爺子看着顧氏蒸蒸日上，一定格外欣慰。”

　　“陳總過譽了。”

　　兩個人含蓄了幾句，老總把目光落到甯枳的身上。

　　“這位是？”

　　甯枳：“女伴。”

　　顧衡：“夫人。”

　　兩人同口異聲。

　　甯枳咳了一聲，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主動去問好：“陳總。”

　　陳總是個人精，也沒問是怎麼回事，順着顧衡的話就說下去了。

　　“靜女其姝，顧總真是好福氣。”

　　顧衡：“勉強能看，不醜。”

　　甯枳：“……”

　　甯枳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甯枳對長相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她要是勉強能看，這世界上就沒有美女了。

　　顧衡和陳總又聊了幾句，然後又有其他人等着上前攀談。

　　甯枳跟在顧衡身邊刷臉卡，臉都要笑僵了，根本找不到和顧衡單獨說話的機會。

　　過了半個小時，來找顧衡的人終于沒那麼頻繁了。

　　甯枳得空，問：“完事了嗎？”

　　大概是顧衡心裡有點愧疚，難得沒有給甯枳難堪。

　　但是說出的話依舊難聽：“這麼着急做什麼，急着去找顧浮影？”

　　“神經病！”甯枳罵他：“我尿急不行？”

　　顧衡：“……”

　　顧衡繃着臉：“快去！”

　　甯枳本來想去找廁所，結果正好遇到秘書室那幾個女秘書。

　　估計是聽李特助說了甯枳是誰。

　　幾個女秘書一看到甯枳，眼睛就發光。

　　“！”

　　“啊啊啊見到真人了！”

　　“能合照嗎少夫人！”

　　“能簽名嗎少夫人！”

　　甯枳活像是個愛豆，被一群小姑娘圍着。

　　她急着上廁所，該合照的合照，該簽名的簽名。

　　她都快憋死了，顧衡還在一邊陰陽怪氣。

　　“在病曆單上經常出現的簽名，也不嫌晦氣。”

　　甯枳：“……”

　　她青筋一蹦。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又應付完了這群依依不舍的小姑娘，甯枳總算可以去找廁所了。

　　顧衡等了甯枳半晌，沒動靜，終于忍不住打電話給甯枳。

　　“你掉廁所裡了？”

　　“……”

　　甯枳簡直是用盡了二十多年的涵養，才沒直接罵出聲：“我回去了。”

　　顧衡的眉頭狠狠一皺：“誰讓你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