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甯枳知道時霧不小心對顧衡說漏嘴之後，甯枳就有種預感。

　　她這個離婚證，能拿到手上就有鬼了。

　　甯枳氣到咬牙切齒，但是又拿不出證據去甩到顧衡臉上。

　　她這幾天對顧衡憋着火。

　　但偏偏顧衡還晃到她臉上來了。

　　甯枳今天才下班，剛脫下白大褂，去看秦惠蘭。

　　結果就看到顧衡也在秦惠蘭的病房裡。

　　甯枳一臉警惕：“你來做這麼？”

　　秦惠蘭也不知道聽了顧衡的什麼花言巧語，還挺開心的。

　　“顧衡這段時間忙，得空了來看我，你也别拉這個臉了。”

　　秦惠蘭還以為是因為顧衡一直沒來的原因，甯枳才不開心的。

　　甯枳心想：忙，忙錘子。

　　她皮笑肉不笑，對顧衡說：“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顧衡眉眼含笑，流裡流氣道：“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甯枳：“……”

　　誰特麼和你是一家人。

　　顧衡也不知道和秦惠蘭說了什麼。

　　甯枳一來，就對甯枳說：“我這個年齡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我就是想看你過得随性一點。”

　　甯枳有些不樂意了：“媽，你胡說什麼。”

　　秦惠蘭笑了笑，沒再說話了。

　　甯枳走出病房。

　　顧衡緊随其後。

　　甯枳：“你在我媽面前搬弄什麼是非？”

　　顧衡：“我隻是和她說我工作忙，沒時間陪你，可沒說你半點的不是。”

　　甯枳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顧衡，很明顯是在琢磨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我們都離婚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衡問：“離婚證到手了嗎？”

　　一提到這個甯枳就來氣。

　　偏偏顧衡還說：“那就還不算離婚。”

　　甯枳沒忍住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顧衡！”

　　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聲音顯得有點大。

　　走廊上有聽到動靜的人看過來。

　　顧衡似笑非笑：“甯主任，醫院禁止喧嘩。”

　　甯枳深吸了一口氣，骨頭都繃緊了，非常真情實意地問顧衡：

　　“你就和我說，這個婚到底能不能離？”

　　顧衡得太極打的比小區底下的老大爺還要熟練：“離婚協議我看了，字我也配合簽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甯枳快要煩死了，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動了什麼手腳，不想過了又不離，你這和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麼區别？”

　　顧衡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大可不必這麼形容自己。”

　　甯枳：“……”

　　nmd。

　　他倆的關系就是那張紙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