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這麼聽話，把鳳绮給整不會了。

　　餍足的男人卻露出滿足的笑意，他拿過鳳绮的衣服，“以前，哥對你的照顧，隻剩下沒親手替你穿衣服了，來，這次幫你穿。”

　　“滾。”

　　鳳绮一把奪過，背着他開始穿衣。

　　但這一瞬，透過車窗的映射，她看到了自己的兇口。

　　那些侮辱性的紋身。

　　眼神頓住，動作也停了下來。

　　接着她回眸，在座椅上尋找着什麼。

　　片刻後，她像是沒有找到，臉上露出了絕望一般的打擊。

　　顧傾城捕捉到了她的神色變化，“媆媆？”

　　“顧傾城我......”她的嗓音突然哽住，“我......”

　　顧傾城颦起眉，等她說。

　　接着鳳绮一瞥嘴，眼睛又泛起了淚花花：“你是不是和别人睡過了！”

　　顧傾城：“？”

　　“嗯？”他隻覺得離譜。

　　“我都沒流皿，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肯定是和别人睡過了，所以就覺得這些無關緊要了！”

　　顧傾城：“......”

　　而這時，鳳绮的情緒突然崩潰一般，雙臂抱住膝蓋，整個人往座椅的角落縮着，渾身顫抖。

　　顧傾城瞳仁緊縮，連忙去抱她，卻被鳳绮無情的推開。

　　他知道鳳绮在想什麼。

　　她肯定以為自己的清白，在她過去就沒有了。

　　她一直痛恨自己兇口上那些洗不掉的痕迹，也一直因此而覺得自卑。

　　可是，他之前隻是懂這麼些。

　　但現在，他才深刻的明白，他認識的鳳绮，一直是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超可愛的小媆媆。

　　她痛恨、自卑紋身的潛意識，其實是......她害怕自己髒了。

　　沒有人教過她這些，這是她本性裡對清白的看重。

　　“媆媆。”顧傾城強硬的把她抱住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

　　顧傾城又去輕輕的吻她的臉，“我之前突然離開你身邊，不惜很久不聯系，就是因為......”

　　“明明你生日當天，我們睡了，你醒過來卻不記得，你甚至還抗拒。”

　　音落，鳳绮的身體僵住了。

　　“你說什麼？”

　　顧傾城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說，在你十八歲，老子就把你辦了，要不是因為太特麼愛你，愛到舍不得你受一點委屈，舍不得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我能一直禁欲？”

　　“禁不住了，懂嗎，老子三十了，再禁，會憋壞的。”

　　鳳绮咽了咽，淚珠子茫然的往下掉，“你那會兒，不怕我，不怕我身上有什麼沒察覺的問題嗎？不嫌我這裡醜嗎？”

　　“哪醜？”顧傾城雙手捧住她的臉，把她的嘴巴按成小河豚，“那些你看來稀奇古怪的抽象畫都價值連城，你也是......”

　　“我的媆媆寶貝。”

　　在鳳绮瞳仁擴大的那一瞬，顧傾城俯下身，去吻她的紋身。

　　她的心先是漏掉了一拍，旋即劇烈的猛跳。

　　男人再擡起頭來時，又是一臉迷情模樣，“今晚，我們不要睡覺，讓我好好研究研究這個，我給你設計一個漂亮的紋身。”

　　鳳绮的眼淚還在往下落，但臉頰也變得異常通紅。

　　她的情緒真的是太飽和了，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境。

　　但總而言之，眼前的男人她招架不住。

　　她閉上了眼睛，開始亂喊：“你說，你是不是外星人變的，你根本不是顧傾城！”

　　顧傾城看着她這副樣子沉沉的笑。

　　他懂，都懂。

　　鳳绮對感情很遲鈍，她很難馬上适應感情的變化。

　　可是他經曆了那麼多後，如今終于抓住機會，然後對鳳绮的所作所為所言，不過是跟着真心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