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瀾蓦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醒了?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優雅極了。
楚微瀾看向聲音的來源,咬牙:“肖銳朗,你到底要做什麼?
天意呢?
”
男人已經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睡袍,精緻的五官顯得愈發溫潤而妖孽,此時他的手裡正端着一隻高腳杯,菱唇沾着幾分酒漬,顯得異常的淫靡。
他淺笑着朝她走來。
楚微瀾下意識的往後蹭了蹭。
“尚先生?
哦,你不用擔心他,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回家了。
”肖銳朗緩緩的走近她,目光落在她的右臉上,“你的胎記在變小,讓我猜猜……這是不是季衍铮的功勞?
”
“你……滾!
”楚微瀾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臉上已經滲出了熱汗。
随着男人的走近,身體裡的燥熱也愈發洶湧,不斷的吞噬着她的神智。
似乎看出她的掙紮,男人臉上的笑意愈發慵懶而笃定。
他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去輕撫她的臉蛋,冰涼的指尖從她的右臉上的那塊胎記劃過。
“可惜,都這麼久了,為什麼它還沒有完全消失?
是不是季衍铮不願意幫你?
沒關系,我可以幫你。
”
楚微瀾厭惡的避開他的手指,不斷的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維持清醒。
“你幫不到我。
”楚微瀾開口,然而聲音已經染上了幾分沙啞,“肖銳朗,你放我離開。
”
“真的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他低低一笑,把高腳杯放在一邊,整個人都靠了過來。
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類似于沉迷的表情,似乎在輕嗅着什麼。
見狀,楚微瀾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又努力的往後蹭了蹭,然而因為男人的走近,身體的藥性卻好像被激發的更加厲害。
“肖銳朗,你要什麼女人沒有……”她顫抖的開口,拼命的按捺着體内湧起來的燥熱,“我是季衍铮的女人……我求你放過我……”
“正因為你是他的女人。
”肖銳朗說着,修長的手指從她的下颌劃過。
楚微瀾的眼裡掠過一抹震驚,她忽然脫口而出:“小峥是你的兒子對不對?
當初,是你迷一奸了淩羽潼!
還讓她誤以為是季衍铮?
”
肖銳朗呵的笑起來。
“不是。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我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去碰她呢?
”
“可那個時候,她是衍铮的未婚妻,你嫉妒衍铮,所以想毀掉他的一切……”楚微瀾用力咬了一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
除了盡量拖延時間,她别無辦法。
至少,小邱會發現她失蹤,肯定會想辦法來找她的……
“沒錯,我的确很樂意讓他戴綠帽子。
”肖銳朗勾起了唇角,“但是這不代表我需要親自去睡他的女人。
淩羽潼太無趣了,我不喜歡。
”
楚微瀾睜大了眼睛:“那……到底是誰?
”
“說不定季衍铮在騙你。
”肖銳朗的聲音愈發溫柔,“也許小峥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如果那樣的話,你會不會離開他,嗯?
”
“……不。
”楚微瀾的睫毛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會離開他。
”
肖銳朗長睫垂下來,半晌,低低的笑:“你知道嗎?
我們曾經見過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你告訴我,喜歡的東西就要努力搶過來。
”
楚微瀾震驚不已:“我們小時候……見過?
”
“是啊。
”肖銳朗笑了起來,“我喜歡錢,所以我就殺了老頭子,這樣,他的錢就變成我的了……說起來,這都要感謝你。
”
楚微瀾聽的毛骨悚然。
她咬了咬唇:“既然感謝我,就……放了我。
”
“不,我不舍得。
”他對着她的臉蛋吹了一口氣,笑意愈發溫柔,“做我的女人不好麼。
季衍铮能給你的,我都可以。
”
楚微瀾垂下眼睫,似乎在思考。
肖銳朗微笑着等待着。
然而下一秒,女人卻忽然猛的撞開他,跌跌撞撞的往門口沖去。
肖銳朗微微眯眸,也不生氣,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沖到門邊卻擰不開門,看着她徒勞的靠在門闆上。
女人長發披散在肩頭,因為藥性,她整個人都顫抖的厲害,臉蛋卻滿是潮紅,看起來仿佛是一個可憐的小羊羔。
那麼的……可口。
肖銳朗緩步走了過來,朝她伸手,聲音極為溫柔:“過來,你跑不掉的。
”
“肖銳朗,我求你放過我……”楚微瀾終于從骨子裡開始恐懼。
如果她真的在這裡被肖銳朗侵犯,她和季衍铮要怎麼辦?
一想到那個結果,她甯願自己立刻死掉!
肖銳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略帶憂郁的笑了:“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
我老爹死的那天,你甯願冒着掉到大海裡的風險,都不肯讓他跟我下跪……今天,你是不是甯死也不會讓我碰你?
”
“是。
”楚微瀾的聲音抖的厲害,“如果你敢碰我,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
“不,你不會的。
”肖銳朗說着,撩起她的一縷頭發,“你隻是在威脅我。
”
“不,我會的!
”楚微瀾咬牙。
他蓦地笑了:“那就等我先睡了你再說。
”
說完這句話,他伸手要去抱她。
楚微瀾避無可避,就在這時,被她抵在身後的房門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下一秒,身後的門開了。
楚微瀾毫無防備,整個人都往後倒去,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然而,預料中的摔倒卻沒有發生,她整個人都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男人滾燙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腰,聲音低沉沙啞:“别怕,是我。
”
接着,男人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楚微瀾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她摟住他的脖子,死死的埋在他的兇口,仿佛這個懷抱就是她的全世界。
肖銳朗看着被男人抱在懷裡的楚微瀾,神色頗為遺憾。
……這麼快就找來了,讓他少了多少樂趣。
然後他把目光投向季衍铮。
碰巧季衍铮也看向他,目光帶着凜冽的寒意,甚至是,殺意。
肖銳朗忽然懶洋洋的笑了:“衍铮哥,你千萬别誤會,我隻是跟嫂子開個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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