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太太後腦勺有皿迹。
應該是從山上滾落時,撞擊到了頭部。
她剛剛專注退熱一時不查。
但從老太太的言行舉止看來,是頭部受創導緻的失憶症。
這種失憶是因為顱内有皿塊,皿液不通暢,壓迫神經導緻的,隻要将淤皿清除幹淨就可以恢複記憶了。
但這裡沒有現代設備,隻能靠喝藥和針灸配合,就是相對慢一些。
“你個小惡婦杵在那幹什麼,還不給我倒水!”老太太理直氣壯的使喚。
白夙:“~~”
這絕對是碰瓷界的高手啊!
馬車裡。
周馨兒不住的擦着冷汗,指尖都不住的在顫抖。
怎麼可能!
那死老太婆怎麼會在這裡,還這麼精神奕奕。
當時老太婆得了風寒,高熱不退都奄奄一息了。
是她和錢濤合力,親手将老太婆推下山的。
那麼高的山,就算沒病的人滾下去都得摔死,更何況病入膏肓的老太婆。
縣城。
玲珑閣。
錢濤又自責又痛心疾首:“你們怎麼能讓昊遠一個人去呢,那可是土匪橫行的地啊,快,快扶我去報官!”
小二趕緊扶着錢濤往外走。
錢濤急切擔憂的神情下,眼底抑是制不住的愉悅。
入縣城的山路崎岖又滿是土匪,夜裡漆黑一片,錢昊遠那兔崽子沒失足摔死也被土匪殺死了。
而且現在都晌午了,怕是屍體都硬了。
現在去報官,正好讓官府找到屍體讓他帶回京城去,讓他爹徹底死心。
錢濤剛要邁出門檻,整個人卻僵住了。
隻見錢昊遠不僅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隊衙役。
錢濤死死的捏緊了拳頭,眼底泛着陰毒。
居然沒死!
但面上卻又生氣又擔憂,快步上前怒罵:“錢昊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居然敢一個人去,啊!”
錢昊遠看着滿身是傷口,臉色蒼白的錢濤,低着頭沒反駁。
他跟錢濤雖然同父異母,但在錢家,除了祖母,他就跟錢濤最親。
每次爹打罵他,都是大哥護在他身前。
闖了禍,也是大哥在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
突然,錢濤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要是我能救出祖母,你也不用這麼犯險了,都怪我!”
錢濤舉起手又要扇。
錢昊遠趕忙一把拉住:“哥,這不是你的錯,你能跟大嫂逃出來就是萬幸了!我保證,我再也不一個人去涉險了!”
錢濤紅着眼沒說話。
一旁的小二看的感動落淚,他早聽聞主家的這兩位少爺兄弟情深,沒想到深的如此感人。
“大哥,我覺得祖母一定還活着!”錢昊遠激動道:“我昨晚将進縣城的山路都跑遍了,沒發現任何的痕迹,那就是說祖母很可能逃脫了。”
錢濤嘴角一抽。
命真大,山路都跑遍了居然都沒遇到一個土匪!
不過,當然找不到痕迹。
因為他們是從反方向來的,并非從大道直接進縣城。
而是走小路,穿過村子,來到了縣城。
而扔死老太婆的地也就南轅北轍,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的。
“我覺得祖母很有可能已經在雲夢縣了,所以我報了官,讓他們一起找!”錢昊遠道。
“太好了!”錢濤激動的都要落淚了:“各位官爺,勞請你們一定要找到我家祖母!”
各位衙役連連點頭。
這時,一輛馬車在玲珑閣前停下。
周馨兒慌亂的下來,對上錢昊遠和錢濤的目光,一下僵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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