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夙夙也該收到信了。
不知她是願意跟他回京還是留在村裡。
枭絕不禁一笑。
故土情深,她應該是想留在茶樹鎮的。
不過她天性純良,确實不适合爾虞我詐的京城。
尤其是他們家,門第森嚴又家規繁雜。
還是留下的好。
等這次班師回朝,他就向陛下請旨,鎮守邊關。
邊關和茶樹鎮雖有些路程,但好在不遠,他可以時常和夙夙在一起。
白日的時候他可以幫幫忙。
入了夜,他就可以抱着夙夙睡覺。
那身體又小又香軟的抱在懷裡,跟雲絮似的,都要将他生生的柔化了。
可那小女人不安分的很,總喜歡在他的懷裡亂動,一團火似的到處點,到處燒,他恨不得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小女人。
将她壓在身下,禁锢住她的雙手,一定要教訓到她求饒為止。
最好是哭着求他~
甯靜的夜裡,枭絕的呼吸聲越發的粗重起來,他異常絕望的看着稀疏的月光下,自己的右手。
究竟是何時,他竟淪落至此。
連後山冰冷的小河都無法拯救他了。
哎~
這病,一定得治啊!
翌日清晨。
周馨兒是從睡夢中笑醒的,一直到睜開眼都還愉悅的笑了兩聲。
死了!
死老太婆和她堂妹一家,這一次是真的死透了。
真好!
“心情這麼好啊!”錢濤也醒了過來,笑着問周馨兒。
“馨兒自然是開心的,因為離相公繼承家業又近了一大步呢!”
錢濤玩弄着周馨兒的發絲:“這一切都是馨兒的功勞,日後我繼承錢家,你就是錢家的當家祖母!”
“相公真好!”周馨兒笑的又嬌又柔。
“相公,穩妥起見我再去瞧瞧!”周馨兒道,錢濤同意了。
于是,周馨兒一大早便去了後山村,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租了一輛低調的馬車。
“阿良,東西都帶齊了嗎?”王老太太不放心的再次詢問。
呂良實在的又清點了一遍,确定東西沒少,才點頭。
白夙瞧着一家子給準備的十三個包袱:“~~”
其實,她還回來的!
“阿良,你做大哥的,一定要照顧好你妹妹,知道嗎?”王老太太拉着呂良的手叮囑:“你妹妹啊從來沒出過遠門,容易怕生,你可千萬别讓生人吓着你妹妹。”
呂良堅定的保證:“奶,您放心,我不會讓生人吓着妹妹的!”
白夙:“~~”
錢老太太:“~~”
這抹的不是豬油,是砸的石頭吧!
這麼違心的話都能說出來。
“還有阿良,外面歪心思的人多,你可别讓男子瞧見了夙夙的模樣!”呂民安道。
呂家衆人紛紛點頭。
要以前,白夙出去,他們也擔心。
但擔心的是别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家夙夙長得這麼的傾國傾城,柔弱嬌豔,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呂良揚了揚拳頭:“我一定會保護好夙夙!”
白夙看着失笑,但眼中一片暖意。
最後,一直悶聲不響的呂國泰将呂良叫到了一旁,道:“呂良,你要是沒保護好夙夙,你,也不用回來了!”
呂良正色道:“爹,要是夙夙有~呸!呸!”
呂良頓了頓,道:“我也不活了!”
呂國泰應了聲,這才讓呂良将東西拿到馬車上去。
白夙昨日就租了一輛馬車回來,這樣到京城又快又便捷。
搬完了東西,白夙和呂良準備上馬車,呂家衆人一下就紅了眼眶,依依不舍的送兩人上車。
停在稍遠處的周馨兒看着這一幕,整個人好似被一道接着一道的雷重複劈着,劈到最後竟都笑了起來:“居然,居然還活着,一個都沒死!”
“堂姐!好巧啊!”
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白夙瞧着探出頭來的周馨兒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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