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傷自尊了
如蘭看他放心大膽地吃,觀察他的神态,确定真的沒有作假,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人并沒有在燒雞上做文章。
可不代表如蘭就徹底放心他了,見他吃下去好一會兒,都還好好的,又讓他喝了一口酒。
段飛葉就在門口坐下來,也不挑地方,倚着門,灌了一口酒,見雪女拿着雞腿,垂涎欲滴,覺得十分有趣。
“雪姑娘,你吃吧,放心,我就算害我自己也不會害你,世上如此美貌的女子若是沒了,我真要遭天打雷劈。”段飛葉心想,他可舍不得讓雪女死。
雪女看了一眼如蘭,直到如蘭點頭同意了,雪女才啃了一口燒雞。
“嗯……如蘭,你也吃吧,好好吃哦!”雪女吃的十分滿足。
如蘭笑着道:“你多吃點兒吧,吃飽一點,累到現在也沒有吃上東西,是我們照顧不周了。”
雪女一個人把兩隻燒雞都吃了,竟然還意猶未盡。
段飛葉一邊喝酒一邊道:“沒想到雪姑娘胃口還挺好的。”
他從前見到的女子,吃東西也隻吃一點點,仿佛多吃一點都要撐壞了似的。
“你喝的是什麼?”雪女覺得有點口渴。
“雪小姐,不要喝酒,那不是好東西,喝口茶吧。”如蘭替雪女倒了一杯茶。
雪女喝了一口茶之後,段飛葉搖晃了一下酒壺,道:“我這酒可是佳釀,有銀子都買不着。”
“你這個人不要妄圖帶壞雪小姐!”如蘭有些生氣,覺得段飛葉總是想要戲弄雪女,實在可惡。
段飛葉瞥了一眼如蘭,問:“你一個丫頭,怎麼這麼多事兒?跟管家婆似的,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你……我嫁不嫁的出去,與你什麼關系?”如蘭一向好脾氣,溫柔謙和,難得和人大聲說話。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整個人的神經都緊張到了極點,對來曆不明的段飛葉,她自然不可能有好臉色和好脾氣了。
雪女看如蘭生氣了,也生氣地瞪了一眼段飛葉,道:“不許你欺負如蘭姑娘!”
“冤枉啊,我從進來到現在,可是一直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卻還被人當賊一樣防着,還說我帶壞你,雪小姐,我可真是冤死了!”段飛葉一副自己才是被欺負的樣子,向雪女訴苦。
可惜他錯誤地估計了雪女的想法,雪女是最典型的幫親不幫理。
這幸好還是如蘭,如果是穆輕輕表現出對段飛葉的敵意,雪女早就出手将段飛葉給凍上了。
“你出去吧,不要在這裡呆着了,否則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不要過來打擾輕輕。”雪女警告道。
段飛葉哭笑不得,覺得自己接連在女人面前吃癟,實在太傷自尊。
“哎……”
段飛葉起身,拎着酒壺跳上了屋頂,忍不住對着月亮慨歎,他是不是年紀大了,長醜了?
段飛羽忽然又來了。
輕飄飄地落在了段飛葉的身邊,笑着問:“五哥,你不會是看上雪女了吧?”
段飛葉冷冷瞥了她一眼,問:“關你什麼事兒?不要亂說話。”
“呵……我剛剛可是看見了,您對人家大獻殷勤,結果人家都不領情,還把你趕出來了呢!”段飛羽也是第一次見段飛葉在女人面前這麼沒面子,覺得很好玩,想要過來嘲諷他。
段飛葉自然很不高興,問:“你是太閑了嗎?沒事兒總盯着我做什麼?還有……你還沒打算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裡嗎?”
“喲,生氣了啊,還真是好面子呢!”段飛羽笑得花枝亂顫。
段飛葉氣得臉都歪了,起身要走。
“五哥,别走嘛,咱們也好久沒有聊過天了,說起來,五哥在外面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遇到的女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鲫,多少美人兒為你傾倒,就算雪女看不上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段飛羽還真是哪兒痛往哪兒戳。
段飛葉問:“你究竟想說什麼?我不讓你動穆輕輕,也是為了你好,你别不識好歹!”
段飛羽哼了一聲,道:“我也要提醒你,不要被美色所誤,昏了頭!”
“呵……我需要你提醒嗎?”段飛葉嗤之以鼻。
段飛羽道:“從前是不需要,可現在未必,要知道雪女可是穆輕輕的人,你要是被她迷惑了,将來恐怕就得成為穆輕輕手底下搖尾乞憐的一隻狗!”
段飛葉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段飛羽,問:“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如果義父真的要将皓雪樓交給穆輕輕,那她将來就是我們的主子,身為屬下,難道還敢反叛主子?”
“我永遠不會臣服于一個半路出現的女人,更不可能認她為主!”段飛羽堅決地道。
段飛葉道:“這恐怕由不得你,除非你背叛皓雪樓,背叛義父,不過我怕你承受不起背叛的代價。”
“我沒打算背叛皓雪樓和義父,但是我絕不會讓穆輕輕成為皓雪樓的主人,這不公平,我們這八個人中,無論是誰成為皓雪樓的主人,我都能夠接受,但絕不該是穆輕輕。”段飛羽憤憤不平地道。
段飛葉看她這般堅決,不禁問:“如果義父執意要将皓雪樓交給穆輕輕呢?你當如何?”
“五哥呢?就甘心認穆輕輕為主?哪怕她無德無能?”段飛羽反問。
段飛葉道:“據我了解,穆輕輕并不是你說的那種無德無能之人,她雖然表面柔弱,但絕不是個軟弱無能的女子。相反,可以稱得上是個内心強大,又有大智慧的女子。”
“呵……瞧你把她誇的,我可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哪兒強大了,你果然是被雪女迷昏頭了,想要靠着穆輕輕的關系,把雪女收入囊中?”段飛羽刻薄地道。
段飛葉微微搖頭,表示無奈,道:“七妹,你啊,遲早會被你自己這種自以為是給害死的!”
“總比你好,甘心當别人手底下的走狗!”段飛羽竟對段飛葉如此不屑。
段飛葉将酒壺裡的酒灑出,手指一彈,那水珠忽然像是被注入了堅硬無比的力量,直直地朝着段飛羽刺過去。
密集的水珠仿佛無數跟冰針。
段飛羽驚得彈起來,她想利用輕功逃跑,可那冰針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追着她跑。
“七妹,下次說話客氣一點,否則就别怪我不顧多年的情分!”就在冰針要追上段飛羽的瞬間,段飛葉收了手,水珠又變成了普通的水,滴落在地上。
段飛羽臉色慘白,道:“五哥,你竟然對我出手?”
“我隻是提醒你,别太自以為是!”段飛葉又仰頭喝了一口酒,并不把段飛羽放在眼裡。
段飛羽臉色難看極了,一雙鳳眼裡,盡是怨恨。
“好,段飛葉,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合作,那就一拍兩散好了,将來可别過來求我!”
說着,段飛羽就飄然而去。
段飛葉又斜躺在屋頂上,姿态慵懶,擡頭看着空中那彎弦月,目光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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