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休想!
穆輕輕又重重掐了他一把,道:“休想!”
容初吃痛地發出一聲輕嘶,然後道:“狠心的丫頭,下手可真重,腿上肯定淤青了!”
穆輕輕又覺得自己好像太用力了,忙松開了手。
兩人的互動全都落在了紅袖的眼裡,紅袖笑容也越發暧昧起來。
“鳳爺,您要的籌碼!”侍者已經将三百個籌碼放到了容初面前。
容初對紅袖道:“繼續吧!”
“鳳爺,您今兒可真是太威風了,連輸這麼多把都不收手?”紅袖都有點吃驚了。
容初在這裡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但是也沒有見他這麼瘋狂過。
已經輸了五十萬兩銀子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容初笑着道:“這點兒銀子算什麼?就當博美人一笑了!”
“哇……鳳爺,您真是太爺們兒了,紅袖,我看你也别在這搖骰子了,跟了鳳爺吧!”
有人開始起哄。
紅袖媚眼如絲地看了一眼容初,道:“鳳爺一句話,紅袖我立刻以身相許!”
容初笑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在下家中已有嬌妻,不敢在外面亂來啊!”
紅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問:“男人在外風流,最是正常不過,奴家可也不要什麼名分,隻要鳳爺一句話,紅袖就是給您做奴婢都甘願啊!”
“鳳爺,這樣的好事兒您還不要?我們可都羨慕死了!”有那好事的開始慫恿容初。
穆輕輕心頭微微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為哪般。
容初和她又沒關系,他在外風流,讨好别的女人,對她有什麼妨礙呢?
可一看到紅袖對容初獻媚,穆輕輕就覺得心頭有點不痛快。
紅袖失落地歎了一口氣,道:“鳳爺可看不上奴家這樣的,哎……奴家還是安心在這裡搖骰子吧!”
容初見紅袖滿面失落,笑着道:“紅袖姑娘說笑了,我是消受不起啊,萬一我家娘子發飙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我家那位是個醋壇子呢!”
衆人又是一陣兒哄笑,道:“沒想到鳳爺竟然還是個懼内的!”
紅袖卻好生羨慕,道:“鳳爺的娘子一定是個絕色佳人吧?連鳳爺您這樣的男子都能被她拿住,可真是不容易呢!”
穆輕輕聽他們讨論着不存在的“鳳夫人”,心頭那點兒不快也煙消雲散了,好在容初不是個好色的,要是真和這位紅袖姑娘湊發生點兒啥,穆輕輕便覺得他不過是個貪圖美色的浪子罷了。
“公子,可還要繼續下注?”紅袖又轉向穆輕輕,問她的意思,但眼裡微微帶着挑釁。
穆輕輕這下可不敢亂來了,對容初道:“還是你來玩吧,我就看着!”
容初道:“今天是帶你來玩的,自然要讓你盡興,盡管下!”
“不……不行!”穆輕輕忙搖頭,她可不敢再輸了,否則把自己賣給容初都賠不起了。
容初湊到她耳邊,道:“要是你不玩了,那剛剛輸的,我可就要你肉償了!”
什麼……什麼肉償?
穆輕輕要不是顧着這麼多人,當場就要喊出來了。
穆輕輕臉紅的能滴皿了,不敢擡頭,胡亂将籌碼扔到了桌上。
籌碼滾了幾下,穩穩地落在了“大”上。
紅袖道:“我還沒搖呢,公子就這麼急着下注啊,呵呵……還真是爽快呢!”
說着,紅袖就開始搖色子了。
嘩啦啦一陣之後,紅袖直接開了。
這一次,紅袖失算了。
“三個六,大!”容初笑着道,“看來我們的壞運氣已經散了呢!”
容初一臉驕傲。
穆輕輕驚訝地看了一眼,果然是大,一賠三,她扔出去三個籌碼,赢回來九個。
“繼續!”容初一手撐着台面,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紅袖。
紅袖臉色倒也沒有變,也笑嘻嘻地重新搖骰子。
穆輕輕這一次拿了三個籌碼,容初卻道:“你隻說下大小,籌碼我來放!”
穆輕輕倒也沒有争,點頭,等紅袖放下色筒,她又執着地喊了一聲“大”。
容初直接将桌面所有籌碼都推到了“大”上,然後笑着道:“待會兒上面的拍賣就要開始了,這是最後一把!”
紅袖驚訝地看着容初,問:“鳳爺……您……真要全下了?”
“當然,買定離手!”容初毫不猶豫地道。
穆輕輕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但出于一貫的“喜怒不形于色”,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容初。
容初看她放在台面下的手都絞在一起了,身體更是僵直着,便知道她很緊張。
容初悄悄将手放在了她手上,輕拍了兩下,示意她别慌。
“開吧!”容初潇灑地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對結果并不看重,也似乎是心有成竹。
穆輕輕吞了一下口水,如果全輸了,她今天可就欠下容初九十萬兩銀子了。
衆人都不敢發出聲音,好像一出生,骰子的點數就會發生變化似的,全部盯着色筒看。
紅袖額頭微微沁出幾滴汗水,她也同樣緊張的不行。
“怎麼?紅袖姑娘的手真的累壞了嗎?連色筒都打不開了?”容初笑着問。
紅袖眼神裡帶着一抹哀求。
容初卻隻當看不見。
“開啊!”有人不耐煩地喊了一聲,這麼重要的時刻,大家都期待結果,連憐香惜玉的心思都飛了。
衆目睽睽之下,紅袖不知所措地看着色筒。
“開吧!”
一個聲音在紅袖身邊響起,從另一邊走來一個身穿煙灰色外衣的男人,他左臉有一道疤,一直從嘴角延伸到了耳邊,看起來十分猙獰。
如果不看左臉,這個男人無疑是個美男子,可偏偏那一道猙獰的疤痕,破壞了他原本俊秀無雙的臉,令人不禁扼腕歎息。
穆輕輕正疑惑這個男人的身份,就見紅袖恭敬無比地朝他行禮,道:“甚爺!”
那些賭徒也都對這個男子非常恭敬,道:“甚爺竟然親自來了!”
叫甚爺的男子看了一眼容初,又看看坐在容初身邊的穆輕輕,然後露出一抹禮貌的笑,道:“不好意思,紅袖大概是累了,擾了二位的興緻,還請恕罪!”
容初不在意地擺手,道:“無妨,憐香惜玉可是男人該有的風度啊!”
紅袖看了一眼甚爺。
甚爺擡擡頭,道:“開吧,别讓客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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