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護士聽到争吵聲趕來:“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病人們需要休息!”
像瘋狗似亂咬人的顧夫人三人安靜了下來,看到顧瑾琛從病房裡出來,立馬上前,沖進了病房。
值班護士走後,空曠的走廊上隻剩下了他,沈舒娜和張律師三人,沈舒娜擔憂的看着他,他揚唇沖她笑了笑,笑容涼如這深暗的夜色。
不多時,病房裡傳來哭喊聲,不是多麼的撕心裂肺,卻是真真實實的悲痛。
顧瑾琛僵硬的站着,移動不了腳步,他知道,剛才那個抓着他的手,希望他喊一聲爸的人去了。
縱然恨他,但他的身上流着他的皿,所以他如他所願的喊了一聲爸。
所有人都進了病房,隻有他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目光毫無焦距的望着前方的牆壁,清隽的表情似悲憤,似痛恨,又像是釋然。
顧常晟剛剛過世,而他一直護維護的妻子,還有另外兩個兒子,不是商量着他的後世,而是迫切的向張律師追問遺囑。
張律師當着他們的面宣讀了遺囑的内容,顧常晟給他的妻子留了顧家老宅和一些證劵,顧世康和顧世齊兩人各百分之五的股份和一套别墅,其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歸顧瑾琛所有。
顧常晟在病房裡拉着顧瑾琛的手,告訴他顧氏交給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遺囑的内容,此刻聽到并沒有多大的表情,連眼波都不曾動一下。
顧夫人聽到遺囑的内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就掉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到死你都還惦記着他們母子,顧常晟你夠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