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夜趕回國,去監獄看她,到現在他都還記得當時見到她的模樣。
太令人怵目驚心,所以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
當時的她穿着服刑的衣服,外面是橘黃色的馬甲,眼睛深陷了下去,裡面是死寂的灰敗,頭發枯黃淩亂,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瘦的幾乎皮包骨頭。
當時他的腦海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今天她還好好的,明天聽到的就是她的噩耗。
那天沈悠然看到他,痛哭出聲。
隔着電話,他都能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
她說,等她出獄的那天,讓他帶她去美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
季錦川緊抿着唇,半晌沒說話。
林默安極淡的瞧了他一眼,開口道:“我的問題回答完了,不知對兩家公司的合作,季總覺得如何?”
季錦川雲淡風輕的道:“談合作我一般看心情,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還是改天吧。”
說完,他起身扣上外套中間的紐扣,走過去推開包廂的門,然後離開。
沈悠然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語氣輕淡的道:“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林默安不在意的笑了笑:“是我們欺騙了人家在先,像季錦川這麼驕傲的人,沒有當時走掉已經算是給我面子了。”
沈悠然走過去,在他的左手邊坐下:“既然這個方法行不通,那隻有我親自出馬了。”
林默安倒了一杯茶給她:“我不贊成。”
沈悠然看着他,懶洋洋的調笑:“好歹也給我個機會表現一下,看看這兩年我的能力有沒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