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度假村停下,沈悠然準備開門,季錦川寬大的手掌壓在她的肩膀上,她回頭茫然的看着他,隔着衣服,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掌心燙熱的溫度,似是要将她融化。
季錦川從她的包裡翻出車鑰匙,扔給前排的肖呈:“你去開她的車。”
肖呈應聲推開車門下了車,聽到車門“呯”的一聲關上,沈悠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腳傷了,沒辦法開車。”
季錦川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駕駛座的位置,拉開車門上了車,在她驚愕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發動引擎。
右肩膀上似乎還殘留着他掌心的餘溫,一點一點的滲入她的肌膚,有那麼一瞬間,連她的心都燙熱的忍不住顫了一下。
進入市區,汽車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後,沈悠然下了車,一跛一跛的往醫院裡走,行動緩慢艱難。
季錦川慢步跟在她的身後,兩指間夾着剛點燃的一根煙,看到前方行走艱難的她,心頭湧起莫明的煩躁,然後猛地吸了兩口,丢在地上狠狠的踩滅,幾步上前抱起她,大步朝醫院裡走去。
被他抱起的那一刹那,沈悠然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一天之内被兩個男人抱過,一樣的懷抱,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的身上帶着獨特的薄荷冷冽清香,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兒,讓人有一股莫明的心安。
對,是心安,她是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仔細想了想,大概還是在幾年前,是在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少,是在顧瑾琛的身邊。
可是,那些已經是過去了,她再也回不到十六歲的那一年,而顧瑾琛再也不是原來的顧瑾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