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站着不動,季錦川斜睨了她一眼,清醇低沉的嗓音帶着淺淺的不悅:“上車,我趕時間。”
這是這幾天他第一次跟她說話,獨特的嗓音清晰而緩慢,帶着張力穿過她的耳膜。
他依舊是經典的三件套,隻是今日穿的是黑色的襯衣,他寬肩窄腰,天身的衣架子,所以無論穿什麼顔色的衣服都好看。
穿白色襯衫的他帶着幾分矜貴雅緻,而穿黑色襯衣的他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的氣息,仿佛靠近他就會跌入深淵,從此萬劫不複。
肖呈回到駕駛座上,見她還沒上車,催促道:“悠然,快點,咱趕時間。”
沈悠然彎腰鑽進車裡,随着車門的關上,好像空氣在一瞬間變的稀薄了,心頭隐隐有些窒悶。
旁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淡漠氣息,沈悠然不是沒有感覺到,她就是弄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他不高興了?
明明剛來江城的第一天還是好好的,自從她去施工場地給他送了午餐之後就變了。
面對她時他總是面無表情,後來的幾天愈發的冷漠寡淡,甚至還提前讓她回A市。
她将這幾天的事情前思後想了一遍,隻能想到是因為她他受了傷,所以心情很差。
心情糟糕,并且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般都不可理喻,所以她決定不跟他計較,在她的遊神間,車子在機場外停下。
肖呈将車停在路邊:“到了。”然後下了車,去後面給她拿行李箱。
沈悠然推車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季錦川,他阖着眼睛,不知道是不已經睡着,放在身側的左手沒有纏紗布,傷口已經結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