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扯畫布時,洛詩涵忽然一個翻身,用自己的整個身軀趴在畫闆上,雙手緊緊按住畫布。
絕不能讓他看到這副畫像。
“畫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戰寒爵蹲在她面前,狐疑的問。
洛詩涵擡頭望着他,心虛道。
“我的畫技拙劣不堪,還是别污了戰爺的眼。
”
戰寒爵卻忽然伸出手将她整個人抱起來,洛詩涵吓得臉色煞白,将畫闆死死的護在懷裡。
她愈是護得緊,他愈是好奇這幅畫的内容。
“放開。
”看到她抱着畫闆生死相依的情景,他忍不住想笑。
他忽然将她翻過來,讓她仰面朝天。
他惡作劇的緩緩傾身向下,就在他的唇要貼上她的時候,她的緊張溢于體表。
這時候他的手卻忽然抽出她懷裡的畫闆,他将她放到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掉那層白布。
畫闆上,白色的畫紙上,描繪着一張無臉男。
穿着白色的體恤,飄逸的黑發,修長的手指上,帶着四葉草戒指。
雖然沒有勾勒出他的五官,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年少時的他。
畫像的他,栩栩如生。
畫匠的技能,可謂爐火純青。
更是讓戰寒爵驚奇的是,這畫分明就是铮翎的手筆。
戰寒爵望着洛詩涵,她正忐忑不安的望着他。
他的心潮澎湃萬分,所有的困頓疑惑都蕩然無存。
原來她真的是铮翎!
是他的铮翎!
不用懷疑!
“畫得不錯。
”他強壓下内心的狂喜,誇贊道。
洛詩涵偷偷舒了口氣,幸虧他沒有認出來。
“過獎了。
”洛詩涵将畫闆奪過來,動作麻利的将她的畫像給遮住了。
戰寒爵問,“為什麼不畫臉?
難道他就這麼見不得人?
”
少年的戰寒爵,是洛詩涵心裡永恒的驕陽。
洛詩涵聽不得别人說戰寒爵半個不好,當即怼回去道,“不是他見不得人。
是他太美好,我的筆畫不出他的十分之一的好。
”
戰寒爵的笑容凝在眼底。
從年少時,她便追在他的後面,一聲聲的喊着“爵哥哥”,她從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歡。
愛得張揚跋扈,沒心沒肺。
反而是年齡稍大的他,因為知道羞恥。
每次被她撩撥得面紅耳赤後,卻隻能裝酷的離開。
她不懂他也會害羞,每次都怅然若失道,“爵哥哥,你為什麼不理人家?
”
傻瓜!
他在心裡一直都是這麼叫她的。
“洛詩涵,你真的要搬出去住?
”
知道她就是他心愛的铮翎,沒道理再把她給弄丢了。
洛詩涵澀澀道,“老太爺說的對,你遲早是要再成家的。
我住在這裡鸠占鵲巢,不合适。
”
洛詩涵收拾好行李,将行李箱的拉杆抽出來。
戰寒爵的手卻蓦地按在她的手上,洛詩涵想抽離出來,偏偏他太用力,大手将她的小手緊緊桎梏。
“你搬出去後,孩子想你了怎麼辦?
”他那雙魅惑的瞳子裡閃爍着慧黠的光芒。
洛詩涵不假思索道,“戰爺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随時帶着夙夙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