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逃跑的路上,被一個男人盯上了。
他侵犯我的時候,被追來的阿珂殺死了。
雖然是正當防衛,可是有防衛過度的嫌疑,所以阿珂因此坐了牢。
”
秋蓮抽泣着,“阿月,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因為我的過去是如此不堪,我就像活在地獄裡的蝼蟻,努力掙紮着想要逃出可怕的煉獄,可是沒有人願意幫我。
”
戰寒爵閉目,将對她的同情憐憫關在眼底。
這個人縱使可憐,卻也有可恨之處。
秋蓮呐呐道:“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我以為我這輩子苦盡甘來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阿珂出來了。
他威逼我跟他回去......”
秋蓮說到這兒,情緒忽然失控,豆大的淚珠滾落,“我怎麼可能還願意跟他走?
阿月你看看我身上這一身的傷疤,全都是他留給我的!
”
秋蓮卷起裙子,大腿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瘡疤,還有各種燙痕讓戰寒爵皺起眉頭。
秋蓮哀求戰寒爵,“阿月,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推回地獄裡去,好不好?
”
戰寒爵冰冷的望着她,眼神帶着攝人心魄的威懾力。
“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
秋蓮點點頭。
“我不是你的丈夫,對不對?
”
秋蓮遲疑着,眼底裡的絕望不甘在翻湧。
“阿月,我把你撿回來,就是讓你做我的老公的。
要不然我怎麼會白白養你三年......”
“閉嘴!
”戰寒爵聲嘶力竭的呵斥道。
秋蓮吓得瑟縮一下,膽戰心驚的望着他。
他發脾氣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修羅俯身,給人一種死亡的瀕臨感。
戰寒爵緩了緩語氣,聲音雖然恢複了平靜,然而裹挾着的冰寒卻更加濃烈。
“從今以後,你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
秋蓮眼淚簌簌,所有的憧憬都好像美麗的泡沫化為烏有。
“阿月......你不能這樣對我。
如果連你都抛棄我們母子了,那我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
女人的絕殺技:一哭二鬧三上吊。
戰寒爵眼底漫出一抹嫌惡,“你利用我失憶,對我撒下彌天大謊。
秋蓮,按理說我讓你死十次都不夠。
”
他的聲音透着刺骨的寒冷。
“不過,你終歸是我和勁草的救命恩人,我這人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我會幫你解決掉阿珂的問題,從今以後,你我便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
”
秋蓮歇斯底的咆哮起來,“可虎子是你的兒子啊。
”
她隻有這張王牌了。
戰寒爵眸底結冰,“在醫院裡,你為什麼不抽皿?
”
秋蓮微怔,不解他為何忽然提起這件事。
戰寒爵自問自答,“因為你害怕我發現虎子不是我的骨肉的事實吧?
”
秋蓮搖頭,“不是這樣的,虎子他真的是你的兒子。
阿月,你相信我......”
“媽媽。
爸爸。
”虎子站在門口,稚嫩的聲音将戰寒爵和秋蓮的争吵給打斷。
戰寒爵望着虎子,那小小的身軀,天生有凝皿功能障礙的孩子,心裡升起一抹同情。
“帶孩子回房。
”戰寒爵命令道。
秋蓮如釋重負,趕緊抱着孩子離開。
那天晚上,戰寒爵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