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铮翎口若懸河的對官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官曉,你家總裁雖然平常總是闆着冰山臉,看起來不易親近的樣子,但是我最了解他,其實他内心并不像外表那麼冷漠。
他心裡面是非常關心你們,愛護你們的。
”
嚴铮翎說到官曉心坎去了,總裁雖然對官曉他們極其嚴厲,可是卻對他們尊尊教誨,有教養之恩。
也許總裁對外人是冷心冷腸,對他們卻絕對是面冷心熱。
嚴铮翎偏偏又畫蛇添足道,“我琢磨着你家總裁應該是自幼面部神經發育不良,所以面部表情很欠缺。
給了你們一種錯覺,好像他很兇的樣子。
其實他就是紙老虎,一點都不可怕。
官曉,你就放心大膽的進去吧。
”
官曉瞠目。
内心哀嚎:“太太,既然總裁在你眼裡那麼溫順,為什麼你不願意進去勸阻他?
”
嚴铮翎說完,就人畜無害的笑起來。
那眉眼彎彎,比山花還爛漫的樣子,竟給官曉一種錯覺:她是天使。
官曉深呼吸了一口氣,雄赳赳,氣昂昂的往病房裡走去。
戰寒爵已經爬起來坐着,藍色條紋系列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竟無比寬松。
他确實瘦了不少,可是他那張宛若雕刻大師精雕細琢的臉龐卻沒有因為消瘦而減少他的暴戾之氣。
相反,戰寒爵比起從前,他周身的冰寒氣息更加濃郁。
也許一夜之間失去雙親帶給他的創傷,全部轉化為無處宣洩的寒氣,在他四肢百骸内竄走,叫嚣。
官曉看到這樣的總裁,即使總裁不說話,隻是用一雙銳利中帶着一絲郁郁的眼神望着他,就足夠讓官曉的小心髒砰砰的亂了節奏。
“總裁......”官曉說話開始結巴。
愣是半天沒有敢說出一個字來。
他就覺得,這樣的總裁看起來太可怕了。
如果總裁知道他忤逆他的旨意,總裁肯定會發飙。
官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總裁對他發飙。
“出院手術辦好了?
”戰寒爵蹙着眉頭問。
明明身體那麼虛弱,而且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卻好像有撼動高山峻嶺的力量,直讓人聽了瑟瑟發抖。
官曉就差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哆哆嗦嗦道:“總裁,咱能再住幾天嗎?
你剛出重症監護室轉出來,起碼在普通病房再檢測幾天......”
戰寒爵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包公還黑。
官曉嘴唇抖了抖,原本還想保持着男兒的氣概,偷偷下定決心不倒萬不得已的時刻絕不出賣嚴铮翎。
可是,一看到總裁那張對他無比失望,還夾雜着無以複加的憤怒的臉龐時,官曉所有的道義全部被抛到九霄雲外,指着門外,哭唧唧道:“總裁,是她不讓你出院的。
不是我!
”
戰寒爵陰鸷的目光投向門闆,那厚重的原木門闆,将視線硬生生的阻隔。
“誰?
”戰寒爵驚愕的問。
官曉嘴唇抖得就跟篩子似得,“這......到底......能說......還是不能說啊?
”
戰寒爵眸底漫出巨大的疑惑,心裡又漾起那熟悉的似期盼似希望的感覺。
那一刻,戰寒爵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一般。
“是......戰家的人過來了?
”想一想,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應該更大。
官曉怔了怔,點點頭。
太太也算是戰家的人吧?
他這麼回答沒有問題吧?
戰寒爵眼底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失落,再出口,聲音裡裹挾着不可抗拒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