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詩涵聽着童寶對戰寒爵心酸的控訴,她的心裡變得晦澀不安。
童寶自從入住海天一色後,因為戰寒爵始終将她當外人,高冷漠然的他對童寶的态度很是疏離。
這讓童寶和她一樣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童寶最近變得愈來愈不愛說話,笑得次數愈來愈少,這可不是好現象。
洛詩涵擔憂童寶如果長期活在這麼壓抑的環境下,她會變成跟夙夙一樣自閉沉默。
洛詩涵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童寶,因為她無法左右戰寒爵對童寶的态度。
她隻能絞盡腦汁的想着解決問題的辦法。
淩晨時分,戰寒爵回來了,沒有上樓,坐在沙發上猛(抽)着煙。
洛詩涵一夜未眠,下樓喝水時猛地看到沙發上坐着的戰寒爵,吓得差點跌坐地上。
“戰爺!
”
洛詩涵驚呆的望着他,借着香煙上的火星勉強能看清楚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不過他的神色真的是蕭條頹廢至極。
他身上還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你喝酒了?
”洛詩涵顫顫的問。
戰寒爵頹廢的表情上,鷹瞳卻灼灼生輝,銳利的目光射到洛詩涵的臉色,射進她那雙擔憂的眸子裡。
“你為什麼不睡?
”他忽然開口,聲音很嘶啞,帶着一絲嚴厲的拷問。
莫不是等了他一夜?
洛詩涵指着廚房,“我有些口渴,所以下來找水喝。
”
“樓上有飲水機!
”明知道她在撒謊,可是還是要拆穿她的謊言。
洛詩涵道,“哦,我忘了。
”
“你是在擔憂我嗎?
”戰寒爵盯着她的琥珀瞳子問。
洛詩涵眼底漫出一抹無奈,她敢承認嗎?
如果将所有僞衣撕扯掉,将所有真實的情感暴露在他面前,恐怕隻會遭到他無情的奚落和嘲諷,就好像七年前那樣。
她表現得多麼愛他。
他就會拿出十倍的力氣出來踐踏她的尊嚴。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擔憂。
洛詩涵裝出不屑一顧的模樣,輕松的口吻道,“戰爺,我們是離異夫妻,怨偶,你知道嗎?
沒有愛情,隻有嗔怨。
我吃多了沒事幹擔憂你做什麼?
家裡幾個熊孩子都讓我應接不暇,哪有閑情逸趣管不相幹人士?
”
她說的雲淡風輕的,心裡卻在泣皿。
她和他,明明有最美好的開始,為何卻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戰寒爵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颀長偉岸的身軀搖晃着走到洛詩涵面前,他的雙手緊緊的扣着洛詩涵的雙臂,他的鷹瞳直勾勾的鎖着洛詩涵的眼睛。
“洛詩涵,别裝出一副對我無情的樣子,我不信你對我就真的一點念想也沒有。
要不然,七年前你怎麼會挖空心思嫁給我?
又為什麼要用那麼無恥的手段和我生孩子?
”
洛詩涵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隻能胡編亂造道,“我就是看中你的錢,看中你戰家的背景......”
“是嗎,那當初離婚的時候是誰說你嫁給我不是為了錢,隻是因為愛我?
”戰寒爵咄咄逼人。
洛詩涵有些招架不住,“你自己都說了,素未謀面的人,見面一天就結婚,怎麼可能有愛情?
”
“你以前暗戀我?
”
洛詩涵臉上浮出一抹心慌,别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戰寒爵卻伸手強硬的擡起她的下巴。
逼迫她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