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戰夙”上學以來第一次請家長。
所以當戰寒爵收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時,戰寒爵有些怔住。
“戰夙怎麼了?
”
“電話裡說不方便,還是請你來學校一趟吧。
”老師對于沒背景的家長從來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戰寒爵立刻趕到幼兒園。
在教師辦公室,他看到“戰夙”站在白色的牆壁面前正面壁思過。
老師看到戰寒爵時,被他那俊美如鑄的外表,挺拔偉岸的身軀,渾身的矜貴疏離氣質給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戰夙的爹地原來這麼帥!
比那些天王巨星好看多了。
老天,早知道戰夙的爹地這麼帥,剛才在電話裡的時候,她就不應該那麼冷漠?
戰寒爵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成為了年輕女教師的芳心縱火犯,他向“戰夙”走去,心疼的将“戰夙”掰來面向自己。
“犯了什麼錯?
”他問。
寒寶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戰寒爵凝眉,戰夙從不撒謊,如果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犯錯了,那一定就是老師弄錯了。
戰寒爵冷戾的目光移向女教師,道,“怎麼回事?
”
那種渾然天成的強者氣勢頓時彌漫開來。
女教師小心肝緊張得亂跳,原本組織好的語言此刻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戰夙......他跟同學打架......其他同學都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戰寒爵冰寒的目光掃視着與戰夙并列站的孩子們身上,看到他們臉上的傷痕累累,眉頭微皺。
“戰夙,你受傷沒有?
”
比起追究兒子的錯,戰寒爵更加關心兒子的身心健康。
寒寶扭過頭,天真無辜的眼神落到爹地身上。
看到“戰夙”皙白光滑的臉蛋,戰寒爵很欣慰的點點頭。
這時候才擡起眉眼冷戾的看向女老師。
“六個孩子打戰夙,嚴格說起來這是一起校園霸淩事件。
蒙特梭利幼兒園是本市最好的幼兒園,現在看來,它擔不起這樣的美譽......”
女教師被戰寒爵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此刻有些慌亂起來,使出渾身解數與他據理力争起來。
“戰夙爸爸,這件事情不能歸類于校園霸淩事件。
你家戰夙本就是個心理不正常的自閉症兒童,情緒容易動怒,而且不擅長表達,所以難免會和同學起争執......”
女教師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戰寒爵那張俊美的臉倏地如籠寒冰。
不僅戰寒爵生氣,寒寶更加生氣。
戰夙明明沒有自閉症,也是最會控制自己情緒的孩子,怎麼從這個老師嘴裡鑽出來就變成惡魔寶寶了。
寒寶決定為戰夙扳回一城。
就在女教師暗暗慶幸戰夙是個自閉症兒童,不會向他的爹地揭發真相時,寒寶忽然一反常态,滔滔不絕道:
“爹地,就是他們欺負我。
他們罵我告狀精,還要我鑽那個死胖子的垮下。
我不鑽,他們就要打我――”
女教師喝住“戰夙”:“戰夙,你不能說謊,你沒有受傷,受傷的是他們。
”
寒寶望着這個勢利眼的女教師,他覺得很有必要讓爹地了解這位女教師的真面目。
“爹地......”寒寶擠出幾滴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望着戰寒爵,“老師說我是問題學生,說我是個麻煩。
”
戰寒爵瞳孔驟縮,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如同暴風雨來臨的黑暗。
女教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戰夙這麼反常,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女教師在片刻的慌亂後鎮定下來,她認定戰夙是平民學生,戰寒爵不過就是無名小輩而已,擠破頭皮将孩子送到貴族幼兒園,孩子被霸淩終歸是他家底不足。
而她能夠來到這個學校教書,後台可是相當的硬。
于是她不以為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繼續批評戰夙道:
“戰夙同學,你怎麼能冤枉老師呢?
你太讓我失望了!
”
又百般藐視的對戰寒爵道,“先生,你家戰夙的情況真的不适合上幼兒園,不如你把他帶回家去休息得了。
”
沒家底還要來上貴族幼兒園,那就别怪自己被欺負!
女老師的話說完,戰寒爵那張俊美的臉仿佛覆上了千年寒冰,渾身散發着陰沉冷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