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真的想清楚了?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井子越下意識低下頭,小手緊張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雖然他不知道南逸馳是誰,但隻要這個男人在周圍,就會有一種無形且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這個男人身上自帶的氣場,即便沒有開口和接觸,也還是能讓人感到緊張和畏懼。
南逸馳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随後收回視線,幽幽開口道:“小家夥,他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個孩子?”
“嗯,他叫井子越,八歲了哦。”
說着,程郁央拉過井子越的胳膊讓他靠近自己,體貼地将手中削了皮的蘋果遞到他面前,“子越,吃個蘋果吧。”
井子越猛地搖搖頭,頭依舊不敢擡起來。
程郁央隻好咬了一口蘋果,轉而看向另一邊的南逸馳,琢磨着從嘴裡擠出一句:“逸馳,你前兩天晚上在手機裡問我的那些問題,我已經能夠回答你了。”
南逸馳詫異地挑起劍眉,“嗯?那麼,小家夥的回答是?”
程郁央拉起井子越放在身側的小手,認真地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領養子越了,我會把他當做我們的親生兒子來對待,會對他保持足夠的耐心和給予一定的關愛。”
在說這句話時,井子越不自覺回握住她的大手,眼眸中閃爍着對新家庭的渴望。
他……真的可以再次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庭,并且和身旁的程郁央一起生活嗎?
隻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以後也會在家裡承擔另外一個角色嗎?
客廳内的氛圍莫名變得凝滞,南逸馳抿着薄唇沉思了一會兒,擡手将女人散落在前面的碎發給撥到耳後,低聲道:“真的想清楚了麼?”
“嗯。”
程郁央點點頭,主動拉住他的大手,目光灼灼地對上他的視線,“那……逸馳,你會接受子越成為我們家的新成員嗎?”
用這麼犯規迷人的眼神看着他,這要他怎麼反對呢?
南逸馳無奈地輕歎一聲,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微勾起唇角:“隻要你能做出決定,我就會跟你一起接受這個結果。所以……”
說到這裡,男人看向一聲不吭的井子越,遞出自己的右手道:“所以,歡迎你加入我們家,井子越。”
本來他以為程郁央正視那些問題後,會放棄領養這個孩子的想法,但沒想到她下定決心做出了另外一個并不容易的決定。
聽到這個回答,程郁央露出欣喜燦爛的笑顔,“逸馳,謝謝!”
謝謝他再次的包容和支持。
井子越驚異地擡起頭,正撞上男人那雙幽深狹長的鳳眸,眼角的餘光瞥見伸到自己眼前的那隻大手,稚嫩的臉蛋上還殘留着些許愕然。
他這是……被接納了?
恍神之際,女人清亮悅耳的聲音幽幽鑽入她的耳中:“子越,他是我的丈夫,今後是你的爸爸。你要是一時還還不能适應的話,可以下次再跟你爸爸握手的,沒關系。”
聽到如此為他着想的話,井子越眼眶一熱,想也沒想便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了男人欲要收回的大手,哽咽着從嘴裡擠出一句:“謝……謝謝爸,爸爸。”
***
另一邊。
回到樓上卧室的于薇,直接無視了洛霆,自己坐在地上收拾行李裡的衣服,于慕甜則被哄出了房間,去到别的地方玩。
房門一關上,洛霆頓時斂起在孩子前的高大形象,屁颠屁颠地沖到于薇身旁,獻媚道:“老婆,你怎麼不理我啊?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還是我不小心惹你生氣了?”
“沒有,别煩我。”
于薇頭也不擡,利索地将一件件衣服和護膚品拿出來。
她不就是在氣洛霆這些天冷落她了嘛,雖然看到他出現在N國很驚喜,但她就喜歡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作一下。
洛霆殷勤地将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很是熟練地按摩起來,“老婆,這幾天有想我嗎?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
于薇挑起秀眉,冷笑道:“每天都在想我?呵,嘴是挺甜的,但是我比較喜歡實事求是的男人。”
洛霆手頭上的動作一頓,微蹙起劍眉,嚴肅地做出保證:“薇薇,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很想你。逸馳這家夥讓你陪小嫂子一起旅遊散心,一點也不征詢我的同意,就這麼把我的未婚妻給送出國了!”
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把公司的事務合理安排給其他人去處理,然後匆匆趕來N國見于薇。
隻是……面對他的甜言蜜語,于薇仍保持着一張冷漠臉。
她直接拿起地上的衣服站起身來,緩步朝衣櫃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道:“行了,别以為你這麼哄我,我會開心。”
洛霆挫敗地站在原地,不自覺收緊垂在身側的手,随後邁開腳步逼近站在衣櫃前的那道身影。
下一刻,于薇放好衣服剛轉過身,一道挺拔的身影随之籠罩下來。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洛霆随即将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霸道地将她堵在自己和衣櫃之間。
薄唇輕啟:“薇薇,你還是告訴我,我哪裡讓你不開心了吧。”
男人的話中帶着一絲沮喪。
雖然他之前身邊的女人多到數不清,但隻有于薇最讓他捉摸不透和最想讨好。
于薇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忍不住害羞地錯開他的視線,故作矜持道:“咳咳,你自己還沒意識到嗎?”
洛霆搖搖頭,另一隻手支起她的下巴,讓她重新看向自己,“為什麼現在也不看着我了?你不喜歡我了嗎?”
看他愈發嚴肅和緊張的模樣,于薇再也繃不住,直接輕笑出聲道:“沒有不喜歡你。我隻是,想讓你也體驗一下被冷落的滋味。”
得到回答,洛霆愣了愣,随後反應過來,問:“薇薇,我什麼時候冷落過你了?”
他身邊的人,誰不知道于薇是他捧在心尖上呵護的女人啊!
于薇努努嘴,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他束縛着自己的手,帶着些許挑逗地在他兇膛上打着圈圈,出聲埋怨道:“從我來N國的時候啊。我每天晚上跟你打電話,你總是愛理不理的,好幾次都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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