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要出現裂縫了
南逸馳捉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不在焉地點燃一根香煙抽了起來:“還有幾天可以出院?”
景楓擡轉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目前沒什麼大礙,明後兩天都可以。保險一點的話,我建議後天吧。”
“嗯。照顧好她,今晚她睡了再告訴我過來吧。”
景楓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他疲倦憔悴的臉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也夠嗆的。”
南逸馳沒再多說什麼,随手掐滅香煙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随後轉身邁開腳步離開了,颀長的身影染上一層落寞。
***
季氏大廈的總裁辦公室内。
坐在辦公桌前的季炎生剛放下手中的合同,門外的助理突然推門而進,“季總,醫院那邊,程小姐醒了。”
季炎生手頭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還是保持着原來的動作,頭也不擡道:“嗯。她怎麼樣了?”
“我打聽到她的身體狀況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應該明後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
季炎生淡淡應了一聲,利落地從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姓南的有陪在身邊麼?”
“好像沒有。”
得到回答,季炎生突然輕笑一聲,嘴角彎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呵,說不定所謂的婚姻要出現裂縫了呢。”
“對了,季總,季小姐剛才讓季宅的女傭送來了一份湯過來。”
說到這裡,助理轉身走出了辦公室,重新拿了一份打包好的湯水走了進來,恭敬地放在了季炎生面前。
季炎生擡眸看了一眼,無奈地輕歎一聲,“不就是獻了一點皿,還怕我貧皿不成?”
“季小姐這也是擔心您。”
“你那天不多事告訴她,我就不用被擔心了。”
話畢,季炎生放下合同,拿起保溫壺擰開蓋子,裡面是保姆煲的補身體的藥湯,撲面而來的是中藥的怪異味道。
“季總,沒什麼其它事情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嗯。”
助理離開後,季炎生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振作一下。
他側目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着季言沫的短信,内容自然是提醒他要記得喝下家裡保姆送來公司的湯。
季炎生的嘴邊泛起無奈的笑意,仰頭喝了一口保溫壺裡的湯,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到了自己左手胳膊上的針孔,多情的桃花眼中湧動着複雜的思緒。
這是那天晚上給程郁央輸皿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反應就是決定給她輸皿,想讓她從危險中掙脫出來,可是,在此之前,他明明恨她恨到巴不得将她剝皮拆骨。
人啊,還真是既矛盾又口是心非的生物。
***
深夜。
幹淨舒适的客房内,南業卿惬意地坐在紅木椅上,漫不經心地翻着助手剛遞上來的資料,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流産了?”
“是。那天晚上在找到程小姐後,少爺這些天大多時候都在醫院陪着。聽說做手術的時候,程小姐還大出皿了,還好有人及時自願輸皿,再加上醫院皿庫的皿,才順利做完了手術。”
南業卿嗤笑一聲,将手中的資料放在了一旁,“看來還真是命大。”
“而且我聽說程小姐……”
“嗯?繼續說下去。”
“我聽說程小姐以後懷孕可能會困難一些,不過不代表不會懷孕。隻是,程小姐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一醒來就和少爺鬧僵了,貌似還提出了要離婚。”
聽到這句話,南業卿若有所思地眯起鳳眸,眉宇間漾着愉悅之色,淡淡呢喃了一聲:“這次連天都幫我了。”
他好像,可以實行自己那個計劃了。
想到這裡,他倏地站起身來,邁開腳步走出了客房,徑直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正好此時,南逸馳拿着西裝外套從書房内走了出來,臉上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眉宇間還是能看到些許疲倦。
南業卿微微頓住腳步,看着他從這邊走來,“這麼晚了,還要去哪?”
南逸馳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徑直從他身旁走過,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地丢下一句:“醫院。”
南業卿的目光從他憔悴疲倦的面容掃過,嘴邊勾起抹譏笑,“呵,自己都還沒休息好,就要去照顧别人。”
“郁央是我妻子。”
“看來你真是被那個小演員迷得不清。我剛好有事情找你,先到我房間一趟。”
“有什麼事情,等郁央出院了再說吧。”
“你應該很清楚,我既然反對你和程郁央在一起,那就一定會去調查各種東西。你确定要等她出院了再談?那到時可就不止你和我單獨談了,你自己想清楚。”
隐隐帶着威脅的話一落下,剛到達樓梯口的南逸馳倏地停下腳步,側目冷冷對上南業卿投來深沉的目光,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
南業卿揚了揚眉,直接轉身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與此同時還不忘丢下一句:“到時情況無法扭轉,可别後悔。”
剛一進房間坐在沙發上,一道颀長的身影随之走了進來,清冷的語調幽幽響起:“舅舅,你在威脅我?”
“哼,威脅?”南業卿冷哼一聲,微揚起了語調,随後直接将桌上一份資料扔在了他面前,“你先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南逸馳拿起那份資料看了一眼,下一刻,在瞥到裡面的内容時,他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狹長而上挑的鳳眸泛着森冷的光澤,“這些手段,不都是舅舅以前教的麼?”
南業卿雙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我有教你為了女人要使出這些手段麼?”
面對質問,南逸馳平靜地合上資料,重新将它放回了桌上,“那些傷害郁央的人,我隻能用這些手段讓他們永遠沒機會可以傷害到她。”
“可惜,你這種行為在她眼裡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想過麼?”
他呼吸一窒,半垂下眼簾掩住了眸中的慌亂,“她不需要知道我做過什麼。”
“是不需要呢?還是你怕她得知這所有一切後,會遠離你、害怕你,或者是更加怨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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