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猜到是王爺,但畢竟沒有證實過,當年的王爺狂躁暴戾,她連和他說話的膽量都沒有,又何來的勇氣質問他,她剛剛沒忍住說出來,她以為王爺會否認的,沒想到他直接就承認了,他就不怕南康郡主知道這事和他鬧嗎?
隻是王爺十幾年沒揍趙王了,她上回見到趙王還是在太後壽宴上,她從頭到尾都沒和趙王說過話,再者,就王爺的氣性,他不可能把怒氣忍到現在。
王妃望着王爺,想問不敢問。
那模樣看的王爺心堵的慌,沒好氣道,“好事你從來不想到我,壞事都算我頭上,有你這麼懷疑自己夫婿的嗎,你怎麼不懷疑自己的兒子?”
庭兒?
她沒事懷疑庭兒做什麼?
“庭兒沒這本事,”王妃道。
王爺隻覺得後背沉甸甸的,那是他替自己兒子背的黑鍋。
屋子裡陷入靜谧,蘇棠沒有上前,直接退了出去,半夏道,“繡帕沒拿啊。”
蘇棠看向王妃的貼身大丫鬟雪雁,雪雁上前福身,蘇棠便讓雪雁一會兒差個丫鬟把繡帕送去靜墨軒給她,然後就帶着半夏走了。
回了靜墨軒,知道謝柏庭人在書房,蘇棠就直接去找他了。
見她進來,謝柏庭道,“去請安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棠道,“我去探望了母妃。”
頓了頓,蘇棠道,“母妃懷疑是父王揍的趙王,燒的趙王府。”
謝柏庭眉頭一攏,“母妃怎麼會懷疑是父王?”
得,這麼問,顯然謝柏庭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棠就帶着謝柏庭吃瓜了,“父王年輕的時候揍過趙王不少回。”
謝柏庭先是一愣,接着怒火噴薄而出,“父王這不是坑我們嗎?!”
蘇棠,“......???”
蘇棠不解,“為何這麼說?”
謝柏庭不知道揍趙王的人是王爺,但他知道這件事,因為這是人盡皆知的一件事,謝柏庭道,“就是因為趙王被揍怕了,才養了不少的死士,這回要不是我們命大,就栽在趙王為抓父王而養的那些死士手裡了。”
斬草不除根,贻害無窮,果然說的一點不錯。
“不過父王為何揍趙王那麼多回?”謝柏庭覺得不尋常,不應該是趙王氣惱父王給不了南康郡主正妃之位揍父王嗎?
謝柏庭覺得奇怪,隻是他問蘇棠,蘇棠比他還想知道原因。
蘇棠搖頭,“我隻知道這麼多。”
不過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很重要,隻是做小輩的探聽長輩的八卦不大合适,可她實在按捺不住一顆吃瓜的心啊啊啊。
這邊蘇棠吃瓜吃一半不過瘾,那邊南康郡主坐着軟轎趕到趙王府,從軟轎内出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熏火燎味,趙王府大門倒是完好無損,可一邁過門檻,南康郡主心都在滴皿了。
斷壁殘垣,濃煙滾滾。
下人們還在不斷的往濃煙處潑水,以防火勢反撲,一個個累的灰頭土臉的,更有小厮累的無形無狀坐在地上大喘氣的。
南康郡主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趙王府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如今被燒成這樣,似乎連同兒時的歡樂記憶都一同帶走了。
天殺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