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在給将士們包紮傷口,信安郡王跑過來道,“堂妹,你手裡還有祛傷疤的藥膏嗎?”
蘇棠怔了下,道,“誰臉受傷了?”
軍營裡能讓信安郡王來讨祛傷疤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信安郡王道,“是黃将軍,他為了救我被東雍大将刺傷了胳膊,臉也受傷了。”
蘇棠道,“祛傷疤的藥膏在藥房裡。”
趙軍醫就道,“世子妃去忙吧,剩下的受傷将士不多了,我替他們包紮就成了。”
隻剩七八個受傷的将士了,而且都是輕傷,不用趙軍醫,半夏她們替他們包紮都夠用了,蘇棠便放心的去拿藥膏給信安郡王。
對待救命恩人,信安郡王很上心,拿到藥膏還不夠,又請蘇棠去給黃将軍處理傷口,雖然黃将軍說不用,他自己處理過了,但信安郡王不放心,傷口處理不好是會死人的。
從軍中大帳往前走了兩三百米,才到黃将軍的營帳,到的時候,正好謝柏庭過來。
營帳内,不止黃将軍在,齊宵沐止也在。
黃将軍坐在小榻上,道,“一點小傷,不用你們守着我,都回去歇着吧。”
信安郡王走過去,道,“我找堂妹拿了些祛傷疤的藥,臉上的傷肯定不會留疤的,我還把堂妹叫來了,讓她給你把個脈,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蘇棠走過去,黃将軍連忙起身給蘇棠行禮,“一點小傷,豈敢勞煩公主尊駕?”
謝柏庭道,“黃将軍不必如此,内子給軍中不少将士包紮過傷口,她專程來了,還是讓她給你把一下脈穩妥些。”
信安郡王點頭,“你被東雍大将踹了一腳,難保沒踹出内傷來。”
黃将軍還是不讓,“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沒有大礙。”
沒有大礙,也能讓她請個平安脈啊。
她這個護國公主在京都,多少人求着盼着都想不到她幫着把脈,她主動幫他黃将軍把脈,他還不願意,一再推阻?
黃将軍不讓,蘇棠不會上趕着給他把脈,不打擾黃将軍養傷,大家就出去了。
走遠了,沐止回頭看營帳,奇怪道,“大嫂幫着把脈,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黃将軍還不樂意,他莫不是有什麼隐疾,諱病忌醫?”
齊宵也覺得奇怪,但他不認同沐止的猜測,“要真有什麼隐疾,就更要讓大嫂幫着醫治了啊,要是連大嫂都治不了,那就是真沒得治了。”
沐止道,“東雍澹伯侯夠陰險的,派那麼幾位大将圍攻郡王,擺明了是要活捉郡王換闵國公。”
“幸好在我們趕過去之前,有黃将軍替郡王擋了兩下,不然今兒可能真就叫東雍得逞了。”
想到今兒的兇險,信安郡王還心有餘悸,差點上了戰場回不來,越想越氣,“東雍怎麼就想要活捉我呢,難道我更好欺負一點兒嗎?!”
所有人包括半夏都看着他。
“這麼些人中,可不就是你武功最弱,”謝柏庭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信安郡王,“......!!!”
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他今兒差點回不來啊,還捅他刀子。
以後練武的時候再不偷懶了,訓練場少流汗,戰場上就會多流皿,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