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
沈忱和蔣玉騎在馬背上,等着送蘇小北離開九江府。
等了約莫一刻鐘,才看到蘇小北騎馬過來。
馬背上的蘇小北氣宇軒昂,豐神俊逸,林清冉緊随其後,再後面是兩暗衛。
近前來,蘇小北勒緊缰繩,笑道,“讓沈兄久等了。”
沈忱、蔣玉從馬上下來,給蘇小北行禮,“見過宣元侯世子。”
蘇小北連忙從馬背上跳下去,将兩人扶起,“你們這是做什麼?”
沈忱羞愧不已,“要不是昨晚刺客吐露,我竟不知自己和赫赫有名的宣元侯世子稱兄道弟許久,甚至還想拉攏宣元侯世子你成為我沈家幕僚,這要傳出去,得笑掉人大牙不可。”
沈忱昨晚從刺客口中得知蘇小北身份的事,蘇小北也知道。
刺客留了個活口,被沈忱帶走,暗衛也跟了去,希望能從刺客口中逼問出背後主謀,但審問了一晚上,刺客也沒透露分毫,反倒一個不留神,刺客在牢中自盡身亡。
蘇小北笑道,“你我認識的時候,我還不是宣元侯世子,不必在意身份。”
沈忱,“......???”
皇上封宣元侯已經有七八年了,他是宣元侯唯一的兒子,自然而然就是世子。
他們七八年前就認識了?
他怎麼不知道?
沈忱茫然,“我以前就見過你?”
沈忱想到在玉州第一次見蘇小北就覺得他很眼熟的事,可能他們真的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但他真的想不起來啊。
不怪他想不起來,就是借他幾顆腦子,他也不會把身份尊貴的宣元侯世子和十年前街頭裝死騙錢的小乞丐想到一塊兒去,他可是送采花賊賞金都怕蘇小北會多想,覺得他在折辱他的性子。
蘇小北拍了拍沈忱的肩膀,“既然你沒想起來,我就不告訴你了,其實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我們很快會在京都見。”
沈忱,“......”
很快在京都見這個話是他準備和宣元侯世子說的啊,怎麼叫他搶了先。
想到宣元侯世子的身份,沈忱猜估計選秀的事早在蘇小北來九江府之前就知道了,他也正是怕再不回京,爹娘給他定親,一天也不敢在九江府多待,聽說宣元侯世子和太子殿下關系好到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同桌而食,同榻而寝,沒準兒選秀也有他一份兒。
沈忱笑道,“等進了京,還仰仗許兄多照應。”
蘇小北勾着他肩膀,笑道,“謙虛了,沈兄可是太子殿下準大舅子,未來的準國舅,哪用得着我照應?”
沈忱,“......”
雖然知道宣元侯世子說話随意,但能不能不要這麼随意啊。
太子殿下的玩笑他也開。
好吧,他和太子殿下關系好,開了就開了,可他不敢啊。
沈忱誠惶誠恐道,“舍妹隻怕沒這個福分。”
他要是準國舅,那就意味着他妹妹是準太子妃啊,雖然他爹官職也不低了,但三品大員上面少說還有幾十位權臣呢,進了京,根本不夠瞧的。
蘇小北笑笑,沒有多說,時辰不早了,該啟程回京了,他翻身上馬,沈忱和蔣玉也騎上馬背,送蘇小北離開。
暗衛回頭不見太子殿下,對蘇小北道,“爺,不等......?”
蘇小北笑道,“不等他了,我們先走。”
說完,一夾馬肚子就往前跑去。
沈忱、蔣玉送他到十裡亭。
因為彼此都知道很快會在京都再見,所以大家臉上都沒有傷感之色,隻說了幾句道别的話,而後把抓采花賊的賞金奉上。
可憐沈忱還想了一堆說辭,怕蘇小北覺得折辱他,結果蘇小北爽快的接了,揣入懷中時還說了句讓沈忱匪夷所思的話,“這下回京路上不用節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