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一些故事……不提也罷。”
“那我講個故事,大師聽聽?”
來了,任原要開始表演了。
“施主請說。”
“從前有個一心追求武學的小夥子,他娶了妻,但因為他過于沉迷武學,所以忽略了自己的新婚妻子的感覺。”
任原的話剛一開頭,鄧元覺就猛地坐直了身體!
“成親那麼一年多,這個漢子碰自己妻子的次數,屈指可數,還經常因為出去請教武學,一走就是個把月。”
“後來有一天,他回家時發現,自己妻子,居然和一個陌生男人,睡在了同一個床榻上!”
“那個男人,是他那個縣縣令的兒子,全縣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最喜歡勾搭剛新婚且守空閨的女子,這漢子不顧自己妻子的感受出去學武,就很自然被人鑽了空子。”
“然後,那漢子當場就殺了自己妻子和那個花花公子,然後就被縣令全縣通緝。”
鄧元覺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然後,這家夥為了躲避追殺,就去了自己哥哥家裡,結果卻沒想到給自己的哥哥帶去了滅頂之災……”
“對,然後他的哥哥,嫂子,還有老娘,都沒了。”
鄧元覺突然擡起頭,打斷了任原的話,把這個故事接了下去。
“再後來,他就一路逃難,逃得遠遠的出家了,等學成一身好武藝之後,他又重新回到家裡,殺了當年害他的縣令全家,然後再次被通緝,為了不連累寺門,他便主動離開,開始流落江湖。”
“是啊,一個原本生活好好的漢子,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呢,元覺大師?”
“看來,施主對我很了解,這些往事,如果施主不說,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鄧元覺虎目有些微微泛紅,任原剛才這突然的憶往昔,真得是說到他心裡去了。
原本内心中,那被自己封印起來的事情,再次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你說,如果那個漢子,沒有沉迷武學,而是好好和自己的妻子生活,是不是就會避免後來的事情?他會和妻子很幸福,他的哥嫂,他的老娘,都會活的好好的?”
“我不知道。”
鄧元覺搖頭,對于這問題,他内心一直不敢正面回答。
因為他也曾想過,有可能,就是自己年輕的執着,害了自己全家。
一想到那樣,他就更加不能原諒自己。
所以,他隻能不去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出家人,試圖忘掉這一切。
“忘記這一切,這并不是很好的做法,元覺大師,我認識一個出家人,他經曆過生死大劫,對這些東西,有自己超脫的看法,你如果沒意見,要不,去我那兒,說說佛法?”
鄧元覺猛地擡頭,看着任原,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雖然你打着柴家的旗号,但你絕對不是柴家人,這位施主,能否告知小僧名諱?”
“哈哈哈,元覺大師好眼力,在下任原,江湖朋友捧場,給了一個擎天柱的綽号。”
任原靠近鄧元覺,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說。
“我覺得,元覺大師在我這兒得到的佛法,會比在那個方十三那裡得到的更多!”
“怎麼樣?元覺大師?或者說,鄧彪兄弟。”